一人所为,与他人无干。” 凌芝颜:“此案关系重大?,定会上报大?理寺、刑部和御史台,到时三司会审,你?根本瞒不住的,不如早早招了,少受些?罪。” “苏某所言就是事实。” 和凌芝颜对视一眼?,皆是觉得有些?棘手。 苏飞章这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打死不肯招出?幕后之人。 池太守和夏长史已经傻了,茫然望着姜文德。 姜文德叹了口气,“苏家主,是你?做的就是你?做的,不是你?做的可不要乱认啊。” 苏飞章抬头,定定看着姜文德,“是我一个人做的,与苏氏没关系!” 姜文德紧蹙眉头,长长叹了口气,表情甚是悲悯,“随州苏氏,千年世家,毁于一旦,着实令人心痛啊!” 苏飞章的瞳孔剧烈一缩,突然笑了起?来,越笑声音越大?,直笑得两眼?流泪,前俯后仰,“原来如此,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哈哈哈哈哈——”扭头瞪着花一棠,“花家四郎,我的今日就是你?的明日,迟早有一天,你?会落得和我一个下?场,哈哈哈哈,我在?地狱里?等着你?……等着你?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戛然而止,苏飞章仰着头,张着嘴,不动了。 众人面色微变,凌芝颜忙上前查看,顿时大?惊失色,“快,速速传方大?夫过来!” 堂内一片死寂,花一棠怔怔看着苏飞章的脸渐渐浮上死相,后背漫上了一层寒意。 方刻来得很快,迅速把脉金针刺穴,抢救了一刻钟,遗憾宣布:“苏飞章死了。” 凌芝颜愕然:“死因为何?!难道有人下?毒?” 方刻摇头,“此人常年患有消渴症,却不知节制,肥腻饮食,酒色不断,血管早已脆弱如腐木,加之接连遭逢大?变,心情激荡,加速的血流摧毁了血管,脑中充血而亡,也算得上是寿终正寝了。” 众人:“……” 池太守崩溃,“这、这可如何是好?!” 姜文德摇头,“苏飞章自作孽不可活,命数如此,非人力可救。还请池太守将苏氏一案的所有卷宗整理清楚,姜某即刻启程回东都,将此案汇报三司,请圣人定夺!” 池太守和夏长史连连应下?,三人匆匆赶往了后衙。 花一棠和凌芝颜静静站在?堂中,看着衙吏抬走了苏飞章的尸身,方刻跟了出?去,嘴里?嘟囔着“如此毫无痛苦的死法,真是便?宜他了”如此云云。 凌芝颜:“苏飞章最后的话是什么意思?” 花一棠冷笑,“故弄玄虚的狗屎言论?罢了,理他作甚?” 凌芝颜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 坐在?屋顶上旁听了全程的林随安叹了口气。 为了保证苏飞章的安全,众人这几日可谓是竭尽全力,半分?不敢懈怠,苏飞章入口的饮食都是经过方刻检验的,苏飞章全身上下?是凌芝颜细细搜过的,连指甲都剪了,为了防止有人突然冒出?来暗杀,每次审讯林随都全程暗中保护,连茅厕都不敢去。 万万没想到,苏飞章最后竟死于脑淤血,只能说人算不如天算。 虽说还能顺着苏飞章的线索继续往下?查,但林随安有种预感,查到真相的希望很渺茫。 目前所有的证据链都指向吴氏、马氏和王氏,唯一的能指认苏飞章的关键物?证只有一本从苏氏别院搜出?的账簿,里?面记录了苏飞章个人和三个世家的交易往来,皆是苏飞章亲手书写?,绝无第二个人参与。 按常理推断,苏飞章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破事苏氏毫不知情绝无可能,可偏偏苏飞章将罪责都揽在?了自己身上,主打一个献祭精神,现在?还死无对证——就怕苏飞章早就将后面的线索处理干净了。 还有一点林随安觉得不太妙,随州苏氏虽已没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能让苏飞章如此惧怕和维护的幕后人,势力定是不容小觑。 放眼?唐国,除了五姓七宗,还有谁? ——皇族……咩? 好家伙,难道又是篡权夺位的戏码?! 别了吧!太狗血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