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小娇儿什么时候知道错了,而他们又逼了他什么? 这可真是——慈母的“爱”。 不问缘由,不分青红皂白,所以才能养出这么“出息”的儿子呀。 程安国问兄弟,“安民,到底出了什么事??” 最后这是问题是由程老太出来答惑的。 事?情很简单,跟何佩瑜打听到的消息差不多。 二叔喜欢炸金花,玩得?又大?。村子里的人跟他玩不起,他就去了城里茶馆跟人家?玩,在一次喝醉酒后,被人拉上桌子,开始赢了好几把?,后面就一直输,心里想翻本,越玩越输,越输越玩,斗红了眼睛,次日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输了一万多块。 二叔蹲在地上,双手?抱头?,童娟拿脚去踢他,“你这个挨千刀哟,怎么不死在外面算了!” 宝妮吓得?在一边大?声地哭,程老头?为此等?带孝子气得?脸色铁青。 整个屋子里最淡定的居然是堂哥程志远。他出来堂屋瞄了一眼,又淡定地回?卧室看电视了。 程宝菱觉得?他淡定得?太早了,他要是听到后面奶奶说的那句“不还钱就砍你儿子的两根手?指头?喂猪”的话,肯定没心思再看电视了。 程安国并不是真正的傻子,他只是对?家?人不设防,听明白了整件事?后,他不可置信地问母亲,“妈,您为我们珍秀的事?情忙前忙后,就是为了那两万块的彩礼?” 程老太色厉内荏,“你胡说什么呀,我是为了珍秀好,袁家?有钱,珍秀嫁过去是享福的。至于?安民,他是你亲弟弟,他有事?,你做大?哥能不帮忙吗?他快被人逼债的人逼死了,难道你眼睁睁看得?你弟弟被人逼死吗?” 程安国头?大?,“妈,我不是这个意?思。” “让他去死!”程老头?额头?青筋冒出,大?喊一声,“就当我没生这个儿子,谁也不许替他还钱。” 程老太急了,“老头?子,你这是说什么话呀,那是你亲儿子。” “他不是我儿子。”程老头?失望地说。 “志远呢?”程老太逼问到老头?子脸上,“志远是我们老程家?的独种,我们以后死了,每逢清明过节也要志远给上香呀,难道你要眼睁睁地看着志远被人砍手?指吗,真是狠心的爷爷,狠心的大?伯!” 程老太索性坐在地上嚎哭起来。 程宝菱仔细观察了,奶奶是干打雷,不下雨,俗称“干嚎”。 不过程老太这一步棋子是走对?了。二叔自己做错事?,是他咎由自取,但一提到程志远,连程老头?的表情都犹豫起来。 这可是他宠爱了十几年的大?孙子,满堂的孙女,就只有这一个孙子,孙子是程家?的根。 程老太会看眼色,立刻调转枪头?主攻大?儿子,“珍秀与小袁订婚,拿了彩礼,就可以救志远了。” 程老头?也看着长子,“安国,你看……” 还没等?程安国说话,何佩瑜开口了,“我不同意?珍秀的婚事?,也绝不允许你们卖我的女儿。” 程安国难过地说:“爸妈,珍秀也是你们的孙女,你们不能拿孙女去换孙子呀。” 程老太“呸”了一声,“说什么话呢,我们这不是卖珍秀,这实在是一桩好亲事?。袁家?有什么不好的,再说志远是珍秀的兄弟,以后珍秀嫁了人,也需要兄弟撑腰。” 真是颠倒黑白,程宝菱实在忍受不了了,看了一眼依旧蹲地抱头?装鹌鹑的而舒适,嘲讽道:“这次二叔输钱,拿我大?姐的婚事?去换钱抵债,下次再欠钱,再拿我二姐,再下次,下下次呢,在您眼里,我们就只是一件可以换钱的东西是吧?” 程老太道:“你二叔已经知错了,他会改的。” “我从?来没听说过赌.博的人轻易就能改好。” “死丫头?,你就是盼着你二叔死,盼着志远倒霉是吧,真是个狠心的丫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