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珩见正阳一脸的正气凛然,忽然觉得,自己再扭捏下去,反倒是自己太小气了。当下只得默默解开了西装的纽扣,脱衣服的时候才发觉胳膊有些抬不起来,不禁“嘶”了一声。 正阳便说:“你看吧?我就说不可能没事。那帮孙子……下起手来没个轻重,像你这小身板,哪里禁得住他们的拳脚?”说着就上手帮祁珩解衬衫的扣子。正阳纯粹出于好心,他给儿子桑禹洗澡脱衣服都是直接上手。 小身板?我这身板也不至于说成是小啊? 祁珩下意识地打掉了他的手,说:“我自己来。” 正阳抿嘴嗤笑道:“那你倒是快点啊。” 祁珩一边闲闲地解扣子,嘴也没闲着,生怼了回去,“桑队长着急的话,赶紧走吧。” “祁博士,有没有人说过你,有点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 祁珩白了正阳一眼,脱掉衬衫,又嘶了一声,这才发现伤得挺重。可嘴巴却不认怂,“never.(从未)” 正阳看了看祁珩瘦削白皙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淤青,不由得皱眉道:“‘死鸭子嘴硬’说的就是你。”正阳打开一瓶红花油,倒了一些在掌心,然后涂抹到祁珩肩膀上。 正阳的手掌心触碰到祁珩的肌肤,祁珩顿时感觉一阵酥麻。红花油辛辣刺鼻的味道弥漫开来,随即一阵刺痛感盖过了最初的酥麻。 正阳的手是君子的手,他把药涂抹在祁珩的身上,动作轻柔精准,绝不拖泥带水。接下来,正阳把手掌心的红花油轻轻覆上了祁珩的心窝处。 祁珩只觉得一阵剧烈的刺痛,“啊——痛!” 正阳皱了皱眉头,温声说:“你现在伤得有点重,不能按摩,否则会加重伤情。你就忍着吧,也没什么别的好办法了。”说着又快速把其他有伤的地方都涂抹了一遍,然后盖上瓶盖,放回医药箱。正阳用完医药箱,就送回了原位。正好瞥见卧室的床上有一套深蓝色的睡衣,便顺手抄了过来。 “换上睡衣吧,能舒服点。我先走了。”正阳把睡衣扔给祁珩,拿上自己的车钥匙,换了鞋,就走了。 快得跟一阵风似的。 祁珩扣好睡衣的最后一粒扣子时,听到正阳已经关门离去的声音。他果然走了。走得这么干脆利落,仿佛他留下来照顾他,果真只是一个好人乐于助人的基本修养而已。 祁珩愣了愣,索性把睡裤也换了。他想起网上的事情还未平息,这才打开电脑来看。 施磊已经在某乎上原来的问题帖子上更新了,他澄清了自己的误会,并且向祁珩和广大被误导的网友道歉。虽然如此,有部分网友表示瓜已经吃完了,原来真相是这样的,那好吧,可跟我也没什么关系啊。也有部分网友说,我不信,一定是祁珩花钱私了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