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徐瑶观察到他们父子之间的微妙,屏息静气,直到杨叔叔去找妈妈,她才回房间躺着。 到了傍晚,李芳等人才回来。 徐瑶睡了一觉,迷迷糊糊地被吵醒,但听到李芳得意的声音后,瞬间清醒。 “秋茵啊,你是没去医院,他们许家可嚣张了。医生都说我手脱臼了,他们还不信,恨不得自己当医生去。” “我这手坏了,最近都不能干活,他们除了医药费,还有误工费,赔我四块钱都少了,还一直叫叫叫。” 李芳本来要十块钱,但林婉说她脸上也有伤,孙子也被打了,也要她赔钱,李芳差点和林婉在医院打起来。最后是张主任说的四块钱,他们才从医院回来。 秋茵平常看不上李芳,不过她家和王家挨着,李芳说什么,她就听着,抬头看了眼李芳的手,又继续低头捡豆子。 李芳没得到回应,心里不太爽快,进屋后,看大儿媳没跟进来伺候,对着隔壁门就吼一句,“没长眼啊,你婆婆手坏了,不懂得过来倒杯水再回去?” 孟红英身上也好几处疼痛,嘴上骂了句老不死,才摔门过去。 王家那没了动静,徐瑶才从床上下来,听到妈妈喊吃饭,麻溜地穿好凉鞋。 晚上吃的炒腊肉,是秋茵和徐美珍换的那块。 本来姚虹有些不舍得,但想到儿子明天要走,也就没多说什么。 徐瑶和杨望秋吃得最快乐,小嘴泛着油光,腊肉又香又下饭,两人都吃了满满两碗饭。 夜里没有其他事做,徐瑶早早回房间了。 杨立廉洗干净后,也回了房间。 徐美珍拉着他坐下,“今天你和守春说什么了,我看他安静了许多。” “我和他说,他是家里大哥,得给弟弟妹妹们当榜样。”杨立廉闻着老婆身上淡淡的香皂味,整个人挨了过去。 徐美珍不信,但也不好追问太多,她被杨立廉抱在怀里,想到前两晚的经历,赶忙去推人。 杨立廉却哼哼求道,“美珍,你别那么无情嘛,明天我就走了,下次回来就是明年,你舍得我吗?” 徐美珍打了个寒颤,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但心里是受用的,“真该让别人看看你这样。” “别人可看不到。”杨立廉听老婆的语气软了点,赶紧趁热打铁,关灯脱衣服。 另一边,杨守春翻来覆去没睡着,杨望秋早早睡熟了。 杨听夏转了个身,借着微弱的月光看过去,“大哥,你怎么了?” “我没事,你快点睡觉。”杨守春压着嗓子说完,也翻了个身,背对着弟弟们。 今天爸爸单独和他聊天,说他长大了,弟弟们都很听他的话,这是好事。可爸爸马上要去部队,家里奶奶年纪大了,他不能一直和徐美珍作对,会让奶奶操心。 他问爸爸为什么要再婚,爸爸却反问他,“可是守春,爸爸也是人,也有资格为自己做选择。你问我为什么要再婚,那你有什么道理,觉得爸爸不能再婚呢?” 杨守春想说,他有自己的妈妈,虽然爸妈离婚时,他才五岁,但他知道亲妈和后妈永远不一样。 爸爸似乎看出他在想什么,揉了揉他的头,低声笑了下,“你徐阿姨是个好人,你只用和她和平共处就行,爸爸知道你是个很讲懂事的孩子。” 爸爸的目的,杨守春听出来了,但有些话,他又好像没那么明白。 常常他会觉得自己长大了,变得很成熟。 但又有些事,他看得不是那么明白。 越想越头疼,杨守春到很迟才睡着。 第二天,还是三弟过来喊他,他才醒来。 杨守春刚走出房间,就看到爸爸把行李放在自行车上,不知为何,他鼻头突然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