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无礼!”薛珊珊急忙跟着附和一句。 “崔小姐的礼不知是哪家的礼?”岑云初才懒得惯着她们:“我从未自称是才女,这名头是你们安在我身上的。” “叫你才女还不好吗?真是好赖不识!”薛珊珊撇了撇嘴。 “若这里有几个人说你是烈女,你还真当众自刎不成?”岑云初反唇相讥:“先给人冠上个名头,再胁迫着人就范,很光彩吗?” 崔明珠和薛姗姗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她们的确就是打的这个主意。之所以敢这么做,是因为这是她们平常就用惯了的伎俩,从来也没人当着面把那层窗户纸捅开。 莫玉珍快要急哭了,想要打圆场又不知该怎么办。 这时有个人走了出来,满面笑意地说道:“我给才女提鞋也不配,不过今日既然是玉珍妹妹的好日子,我便出来献个丑,各位不要笑话才是。” 说着又走到岑云初跟前,与她商量道:“岑姑娘,我斗胆相请,咱们两个合作一幅字画给玉珍妹妹贺寿可好?我会几笔写意,你在旁边题上一首诗。有你的诗托着,我的画便是不好,也没人在意了。”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莫玉珍忙道,她可太怕这些人吵起来了。 “你是哪位?”岑云初皱眉,她不习惯与不熟悉的人过于亲近。这个人跟她挨得太近了,甚至还来拉她的手。 “云姐姐,这位便是孟乔姐姐了,她是安泽伯府的二小姐。”莫玉珍连忙道。 这位孟二小姐是安泽伯府庶出的小姐,容貌也算出挑,据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你作诗作画都使得,只是别拉扯上我。”岑云初冷脸道。 孟乔没料到岑云初如此不近人情,只好讪讪地退到了一边。 “什么才女,不过是浪得虚名!”崔明珠冷哼:“做不出诗,还弄得冠冕堂皇,我今日也算长见识了。” “慢着!”岑云初拦住了准备去换衣裳的崔明珠:“今天的事还没完呢。” “你要怎样?!”崔明珠几乎要暴跳:“你不肯作诗,又不肯放我走,到底是谁不讲理?” “我不肯作诗,是因为不公平。我不肯放你走,是因为事情还没解决。”岑云初道:“你和我比试一场,我输了,替这丫鬟向你赔罪,并且赔你一条一模一样的裙子。你若是输了,就不得再难为她。” “我和你比试?!”崔明珠以为自己听错了:“比作诗吗?” “除了针线,你说比什么就比什么。”岑云初道:“挑你擅长的来。” 崔明珠和身旁的女伴互相看了看,竟忍不住笑了,向岑云初说道:“这可是你说的,我别的不会,就是打小陪着我们家老太太打牌,牌桌上的本领还有几套。” “好,那就比斗牌,”岑云初痛快利落:“麻将、天九、叶子、花牌都使得。” “口气倒是不小,那就你从中选一个吧。”崔明珠在打牌上还真有些天分:“我哪样都成。” “那就四样都来。”岑云初懒得废话。 “一局一局的比呀?那得到什么时候?”崔明珠忍不住嘲笑她:“我还忙着换裙子呢!” “一场四局用不了多久,”岑云初道:“同时起四个牌局,每桌安排三个人,我一起赌四局。” 众人都傻眼了,按照岑云初的说法,以她为中心,东西南北各放上四张赌桌,每桌坐上三个人,分别赌麻将、天九、叶子牌和花牌。 每桌空出来那个位置都是她,她要同时和四桌的人玩牌。 “怎么算输赢呢?一场输算赢两场输算平吗?”薛珊珊问。 “只要有一桌输了就算我输。”岑云初道。 这口气也未免太大了!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