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们惦记了,没什么事,”代明枝一边往里让她们一边说,“就是叫人后怕。” 原来柯望忱查到一个可疑的人,他追着这个人出了城。 因为心急被发现了,就同那个人动起了手。 本来是占上风的,可是后来又来了两个同伙,以至于他受了伤。 好在最后他借着卖菜的车躲过了一劫,因为天晚就在那个农户家住了一晚,第二日才让人捎信给家里,方才把他接回来。 “这孩子,怎么不带随从呢?胆子也太大了!”郡王妃听得心惊肉挑。 “谁说不是呢!”代明枝叹息一声说,“你不知道这孩子主意正着呢!他知道若是有人跟着必然不让他追的,就把跟着的人都打发了。” 曾慈见母亲和代明枝两个人长篇大套地说话,一时半会儿不会离开,于是就找了个借口出来。 恰好遇见了柯望忱的小厮,就叫他:“带我去见你们少爷。” 小厮不敢违拗,把她带到了柯望忱的屋里。 曾慈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药味,柯望忱正靠在床头读书。 左臂和右腿上都缠着纱布,明显受了伤,一抬头看见是曾慈,很意外又很高兴,说道:“阿慈,你怎么来了?” 曾慈走到柯望忱跟前,好半天才问出一句:“你伤得重不重?可疼吗?” “都是皮里肉外的伤,不打紧,”柯望忱笑着说,“要不了几天就全好了。” 他脸上笑着,仿佛真的一点儿也不痛。 可曾慈还是红了眼圈,说道:“你怎么能这么莽撞?做这些事的都是亡命徒,你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人,不知有多少人担心得要死。” 柯望忱见她伤心,不禁有些慌了,说道:“我只是不想再有人威胁到你家,谁知他们还会不会下毒手?这事一日不查清楚,我便一日不得安宁,我……” 他说到后来欲言又止,看了一眼曾慈又低下头去。 那样一双秋水眸子,谁被看上一眼都要失神。 曾慈的心又酸楚又欢喜,有些话虽未言明,但彼此已经心照不宣了。 不过她的一片柔情只给柯望忱一人,见心上人被伤成这样,曾慈心中的恨意变得深不见底。 “阿慈,你放心,我以后不会这么莽撞了。”柯望忱以为曾慈是在生自己的气,“下次再发现什么线索,我也绝不轻举妄动,不乱逞什么英雄了。” “你虽然是莽撞了些,可心是好的。况且你说得也对,背后的人一日不查出来,我们便要惴惴不安下去。这样惶惶不可终日,终究不是办法。”曾慈轻叹了一声说。 “可是现在毫无头绪。”柯望忱用没有受伤的右手扶了扶额头,哪怕他受了伤,也丝毫没有狼狈之态。举手投足间,依旧风流雅致,让人移不开眼睛。 “我大概知道是谁在背后下的黑手。”曾慈说。 “是谁?”柯望忱立刻问。 “孟乔。”曾慈回答得很干脆。 “她?”柯望忱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 “怎么?你不信?”曾慈笑着问。 “若论动机,她倒是有的,”柯望忱仍然有些不信,“可她会有这么大的本事吗?” “我直觉是她,”曾慈道,“毕竟原本要嫁给我二哥哥的是她。” 柯望忱道:“若她如今真有这么大的势力,那么我姐姐会不会也是她劫走的?” “不排除这种可能,”曾慈略微沉吟道,“可是以我对孟乔的了解,就算她当初劫走了云初,如今云初也并不在她手上。” “为什么这么说?”柯望忱一脸不解。 “她自然是恨云初的,所以选择在大婚当天劫走了她。她的手段你也见识到了,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