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一个一个地念,一页书竟认识六七成的字了。 岑云初忍不住夸道:“你真是好聪明!” 钟婕妤不免叹息道:“这孩子身体不好,不能像别的孩子那样蹦跳玩耍。可总得做些什么,于是我便教他认些,也还算能打发时间。” 岑云初说:“心有所托,情有所寄就好了。他又有趣味,不觉得枯闷,比什么都强。” 五皇子是活泼的性子,伸着手让四皇子抱他。 可是四皇子哪里抱得动这个小胖子呢? 钟婕妤于是说道:“安儿,你摸一摸五弟弟的小手吧!” 四皇子很喜欢这个弟弟,于是就用自己干瘦的两只小手握着弟弟白胖的小手,脸上难得有了笑容。 这一幕看得钟婕妤心如刀绞,想当年自己的孩子也是多么的健康白胖啊! 岑云初心里也怪不好受的,只能拿话开解:“应安的掌纹好清晰,是长寿相呢!况且这两年虽未治愈,可好歹也有了些起色,假以时日一定会好起来的。” 钟婕妤说:“借娘娘吉言,但愿如此。” 正说着,冯昭仪和水昭仪两个人都来了。 冯昭仪近几日穿得十分鲜艳,脸上的气色也很不错,三公主不用去和亲,她的心彻底放下了。 知道是岑云初在皇上面前求的情,两相比照之下,皇后面慈心狠,岑云初大度慈悲。 因此冯昭仪也同岑云初亲近起来,和皇后自然不能交恶,但总归是淡了。 “听说惠妃娘娘不大舒服,你们可去看了?”岑云初笑着问她们两个。 “这时节确实容易闹病呢!”钟婕妤说,“不小心就会着了凉。” 水昭仪把四皇子抱过来,对钟婕妤说:“你得把应安裹得严实些,早晚喂她他两头两勺姜糖水,喝不坏的。” 岑云初让她们二位坐下,宫女上茶。 冯昭仪和水昭仪坐下后,冯昭仪压低了声音说:“你们知道惠妃娘娘怎的病了?” 众人都摇头,冯昭仪一笑,说道:“依我看倒不一定是真病,心里不痛快才是真的。” 冯昭仪这人向来有些嘴碎,又喜欢打听事情,不过这也不完全是坏事。 水昭仪就催促她说:“你既知道内情,不妨说一说。” 冯昭仪于是说道:“会飞惠妃心里不痛快,是因为二皇子挨打了。” “二皇子挨打?” “什么时候的事?” 众人都觉得奇怪。 二皇子从来是个最省事的,读书用功又知礼,并且为人谦和,从不惹事生非。 就连皇上也常说他好。又怎么会打他呢? “皇上最近也忙得很,哪有时间去管教皇子们?”水昭仪本能地认为二皇子挨打应该是惹怒了皇上。 “可不是皇上打的,这事儿皇上也不知道。”冯昭仪说。 “那是谁?”钟婕妤忍不住问。 “还能有谁?当然是太子了。”冯昭仪把嘴一撇说的。 众人听了,不禁有些愕然。 虽说太子的身份比二皇子要高贵,且是兄长,可那也不代表着他就可以随意去打骂别人。 “你们当太子爷是讲理的吗?”冯昭仪冷笑一声说,“谢学士查太子的书,太子不会背。让二皇子背,二皇子也说不会。这自然是不敢抢太子的风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