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的确不是鉴定金标准,但是它是由几百例高坠案总结下来的经验。”林鹤知敲了敲白板,“这视频到底是个什么性质,线索不足,我还不能确定。我只是告诉你,死者的死亡位置证明——她坠落时,身体有一个水平速度。” 单瀮喉结无声地动了动。 怎么都没想到,“自杀”的铁证,反而成了让警方起疑的引线。 单瀮把现场的摄像头,以及整个线上云盘再次丢给了五楼的技术小组,希望专家们能够评估一下,郝娟跳楼的那一段视频是否存在剪辑、拼接的嫌疑。 如果宋佳给的录像是伪造的,那凶手与动机便一目了然了。毕竟,郝娟缠着她男人不放,甚至还有了个孩子。 中午吃饭的时候,技术组刘副支队逮住单瀮就劈头盖脸一顿吐槽:“我说你这人,着实有点不太厚道,先让我们一群人先是看了100个g的葫芦娃,现在又来让我们看鬼片。我早说了单副您不是寻常人,合着遇到的案子都这么不同寻常。” 单瀮不动声色地往人手里塞了一包烟。他自己不抽,但习惯随身备着点。 刘副支顿时眉开眼笑:“哎——还是小瀮上道。” “鬼片?”单瀮淡淡扫了他一眼,“什么意思?” “嘶,你那女的,也太奇怪了。她是疯了吗?” 单瀮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头:“确实在□□神药物。” 刘副支给自己点了根烟,“啧”了一声:“那视频不是连着跑了五天?前几天晚上也有录。每天一到凌晨2-3点,她就会披头散发爬起来,穿着一身睡裙,赤着脚到处游荡,在客厅里——” “哎,算了,你自己看吧。” 郝娟总是在电视机附近转悠,一会儿蹲下,一会儿站起来,随后,她又走到角落里去拉窗帘,然后晃晃悠悠地蹲下开始扯自己头发。 还有一次,女人直接在摄像头前蹲下,一张脸因为凑得太近而占据了整个屏幕,她拿起兔子玩具,给它挪了个位置,好像每次都在找什么东西。 单瀮想起来:顾晨说,他陪郝娟从医院回来,郝娟一直不肯吃药,因为“她没有病”。正是因为她不肯吃药,顾晨那天晚上,才逼着她吃完药才离开。他的确有提起过,说郝娟半夜发疯,不睡觉。 单瀮之前一直以为,郝娟说自己“听到小孩子的声音”,甚至还报了警,让顾晨陪着看病,都是为了夺取顾晨关注的手段。 难道,她竟然是真的病了? “瘆人不?”刘副支总结道,“不过,我们把五天的监控都看了,也和现场做过对比,检查了云盘——这个视频是连贯的,没有被修改过的痕迹。” “她的确是自己跳下去的,应该就是疯了吧。” “谢谢。” 单瀮把结果分享给了林鹤知:“我就说吧?你嘴里的一米之差,证明不了任何问题。” 林鹤知很不服气:“赌不赌?咱们就在案发地做个实验——把一个和郝娟同样体重的硅胶假人扔下去,分别是无水平速度下坠,把人推下去,以及抛下——总共三次,你可以看看假人分别落在了哪里。” 单瀮看着他,觉得对方脸上简直就贴着“我恨不得现在就从十一楼跳下去让你看看我砸哪里”的表情,忍不住有点想笑。 但他面无表情地提出了灵魂三问: 你们做实验用的硅胶假人是不是要一万多? 11楼扔下去扔一次会不会就给扔坏了? 那你还想扔三次? 林鹤知:“……”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 大胆猜测,仔细求证,奈何没钱。 “我不是在怀疑咱们技术组的专业水平。既然视频是真的,那问题就变成了,视频里的这个人,到底是不是郝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