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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


    他害了她姐姐。

    丁骞也从不跟钟意搭话。

    他目不斜视路过厨房,闻到甜甜的香气,脚步倒是顿了顿。

    侧首问她:“煮糖水?”

    “嗯。”

    “给我来一碗。”

    钟意冷冷淡淡给他盛了一碗,不耐烦搁在桌子上。

    转身上楼。

    丁骞舀勺喝了一口,冷戾面色倏然平静下来。

    整个人都柔和不少。

    他也熟悉这个味道。

    那家糖水店,那个笑起来怯怯又腼腆的女孩,在夏日的夜里,站在他面前像朵晚香玉,端着糖水塞进他手里。

    后来她会跑到他简陋的住所,酷热的夏日,守在热腾腾的炉灶前。

    专门为他煮一碗糖水。

    十几岁的恋爱,光明和黑夜的交缠,好像是一场没有出路的绝境。

    幸福和痛苦一直交替。

    她抱着他哭了太多次,后来渐渐就不爱哭了。

    连他把死讯传给她,都听闻她没掉过一滴眼泪。

    丁骞只喝了一口。

    哐当把那碗糖水推开,抑制着血管里迸发的痛苦和冲动,霍然起身,面色冷酷地朝楼下走去。

    几个人在别墅互不干扰地住了几日。

    最后丁骞要带着人走,周聿白也要带着钟意回国。

    本来就是萍水相逢,也不需要任何告别词。

    丁骞临走的时候还是找了钟意。

    那时候钟意和周聿白在书房下棋,两人肩挨着肩,脑袋凑在一起,看起来就是情侣间的亲密。

    这才是正常人的世界。

    “你姐还好吧?”

    有周聿白在,钟意起码对他收敛了几分。

    她垂眼:“不用你记挂,她挺好的,已经结婚生子了。”

    “男孩还是女孩?”

    “女孩。”

    丁骞站得像一杆枪,语气缓了缓:“她就喜欢女儿,孩子几岁了?”

    “快三岁了。”

    枝枝刚出生的时候很像眼前这个男人,她那时候看一眼就明白了。

    庆幸的是,随着枝枝长大,像妈妈的地方越来越多。

    丁骞沉默了很久。

    最后疲倦地垂着脑袋,阖上冷厉的浓眉下的一双鹰眼。

    他语气平静,像下最后通牒:“给她打个电话,我想听听她的声音。”

    钟意不愿意,柳眉倒竖:“你不要打搅她。”

    “我不会。”他滚了滚喉结,“在她那,我早就死了。”

    最后还是周聿白拍了拍钟意的脑袋。

    她心不甘情不愿地拨了个电话给钟心。

    钟心温柔的嗓音从话筒里传出来:“意意,怎么了?”

    丁骞眸光乍亮,脚步一动,又生生抑住。

    他直勾勾盯着钟意的手机。

    “姐,你最近忙不忙?”

    “有点忙呢,最近公司事情有点多,老板又让我带了两个新同事,我还得手把手教她们业务,连着加了好几天的班。”

    钟意笑道:“那你这是升职了呀,老板涨薪水了吗?”

    钟心笑眯眯道:“升了主管,薪水涨了20%,年假也加了几天,还算资本家有良心,我这还想着庆祝一下呢,打算带着全家人出去玩几天。”

    “姐你真厉害,是金子在哪都会发光,你们那破公司,老板再不好好挽留你,我都要吐槽他目不识珠,真替你开心。”

    “别捧我啦。你呢?不是说在法国m.FEnGye-Z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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