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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唐老师!您别听他说!他在说胡话!他考试考糊涂了!对,他压力太大精神坏了!求求您放我们娘俩一条生路吧!”韦丽莎嘭嘭嘭地磕头,额头磕出了一大片血印子。

    “砰砰——”

    “开门,警察!”

    “嘭!嘭!嘭!”韦丽莎又磕了三个响头,哭嚎道,“求求您了,千万不要和警察说,我求求您了!”

    “开门!开门!”门外传来嘈杂的喊声。

    “你们烦不烦!”他歇斯底里地冲到门口,一把拉开门。

    一股巨大的力把他推向后方,他摔倒在地,大脑一片空白。等他醒过神来,已经坐在又黑又冷、充满刺鼻味道的监房里了。

    那段最想忘记的记忆忽然浮现在眼前,如此真实,无可闪躲,他用手指使劲抠着红砖墙,咬牙切齿地望着母女离去的背影。

    “看我怎么收拾你!”他咬牙切齿地低吼,忽然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在动,转过身看到一只小狗。

    因为天冷,小狗瑟瑟地凑到他面前,前爪趴地,做出笨拙的讨好姿势。

    他笑了,从兜里掏出一个东西,噼里啪啦一阵电光。这玩意本来是用来对付那个女人的,何不先用它来玩一下?

    他慢慢蹲下来,将电击器朝着小狗可怜巴巴的双眼插去。

    第5章

    小狗好奇地看着电光,小黑鼻头还一张一合地凑上来。

    就在这时,一股急促的风声吹进了他的耳膜。紧接着是一声闷响,好像他爸把他的头按进水里的声音。他眼前一黑,脑袋不由自主甩过去,撞到红砖墙上,然后像条破布口袋一样软绵绵地滑下来。

    他被耳鸣惊醒,眼前再次出现光亮。他猜自己是被打了,九年来这个感觉对他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他甚至转了转眼珠,因为狱医曾告诉他,眼睛是分辨有没有意识的参照,如果还能动就说明还活着。

    他抬了下眼皮,看到一个长得像山一样强壮的男人,手里拎着一根已经折断的棍子。你就是拿这东西打我的吧,他看着那根棍子,气若游丝地问道:“这是你的狗吗?”

    男人没有回话,但是棍子猛地离开了他的视野。又是一股急促的风声,他连闪躲的力气都没有了。这一次他清楚听到了木棍砸到头上时发出的闷响,还有更让他毛骨悚然的咔嚓脆响。

    但他竟然感觉不到疼痛。他现在终于理解了那个只剩下半张脸的互监组老哥说的话,当你快死的时候你是觉不到痛的。他知道,这个抽疯的男人正在用这根破木棍一点一点杀死自己。

    “操你妈,你丫是傻逼吗?”他喃喃道,然后吐了口血水,那腥味就像小时候被同学追打绊倒摔了个狗吃屎一样。

    男人扔下折断的棍子,单膝跪在他面前,看着自己的拳头。

    “对,我是。”

    戴瑶推开办公室门,看到牛敦正在办公桌前埋头苦干。

    “趁热吃。”戴瑶把袋子放到办公桌上,“你这顿晚饭可贵了。”

    牛敦起身向戴瑶道了谢,朝后面进来的祁亮挥了挥手。

    “这又是什么故事?”牛敦拿起一盒打开闻了闻,“哇,好香。”

    “那小子有信了吗?”戴瑶坐在沙发上,拿出湿纸巾擦鞋和裤子的油渍。

    “有了!他在东湖公园打工,刷漆工。”牛敦嘟嘟囔囔地说道,“东湖公园就在中湖公园东边。工头说他刚来没几天,今天一天都魂不守舍的。”

    “东湖没排查吗?”祁亮皱眉道。

    “排查了。他是替别人上班的。”牛敦气哼哼地说道,“我刚打电话的时候工头还想跟我打马虎眼呢。”

    “工头知道他的去向吗?”戴瑶问道。

    “他说不知道。”牛敦拿起一张纸递给戴瑶,“这是他的手机号,登记在韦丽莎名下的。这几天除了工头和韦丽莎,没有别的人和他联系。最后一个电话是今天下午韦丽莎给他打的。”

    戴瑶点点头,沉思了片刻说道:“韦丽莎给他打电话,无非M.feNGYE-z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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