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在大家都知道之前,他得先跟林老板好好交代。 总不能让她从别人口中知道真相。 沈郁顿了片刻,没什么起伏地敷衍了两句:“以后是会多配广播剧,比起影视剧,广播剧没有画面,所有的表演都靠声音,对配音演员的能力要求更高……我也该走出舒适圈了。” “至于换名字,是因为找到了更专业的合作对象……总之有时间再聊吧,我现在在外面吃饭。” “行吧。” 杨勘早习惯他这冷淡的性子,又聊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 今天这顿饭本来就是为了庆祝《凡尘》的大富大贵,林循是冲着不醉不归来的。 奈何被沈郁按下了她的果啤份额,轻轻巧巧一股脑拨给了周洲。 他人在的时候,那冷眉冷眼的姿态,压迫感实在太盛,林老板再饥渴也不敢妄动。 只能一边磨牙一边望酒兴叹。 现在,趁着他出去接电话的功夫,林老板十分鸡贼地从周洲脚边挖回了属于自己的几罐酒,默不作声地喝掉,又贼兮兮地把那几个空酒瓶堆回他脚边,毁尸灭迹。 果然,喝了酒,再听周洲说那些豪言壮志都快乐很多。 林循一边喜滋滋地听大家继续说,一边等沈郁回来。 他入座后,十分谨慎地拎了拎林循桌前的那一小罐酒,发现里面还有大半罐液体,才满意地放下来—— 她今天总算有时间听他说话,就算没有酒醉忘事的前例,他也不能让她喝多。 毕竟人一旦喝多,情绪容易上头。 可沈郁没料到,这半罐,是林循故意留的。 见计谋得逞,她眉目清醒地打了个浅浅的酒嗝。 顺带咧开了嘴角。 散场后,大家各回各家。 林老板顶着两坨某人看不见的酡红,一路脚步稳健地带着沈郁回到盛霖苑,只除了有点沉默寡言。 等她掏出钥匙十分利索地开了门,沈郁才皱眉牵住她,将人摁在门后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地闻了许久。 “……怎么有这么浓的酒味?” 林老板“哦”了一声,淡定应对,“可能是周洲他喝得太醉了,熏我身上了吧。” “我只喝了小半罐,哪来的酒味。” “哦。” 沈郁鼻尖抵着她脖颈,又闻了闻。 她喝得是不多。 但他喝得却不少。 总之某些欲望随着浅淡的酒精上了头。 她身上温软的气温充斥着仅剩的感-官,沈郁喉结沉了沉,忍不住舔了口她脖-颈脉搏,随即嘴唇从锁骨一路纠缠到她脸颊,又忽地顿住,“脸这么烫?” 林循被亲得晕晕乎乎,整个人几乎挂在他身上。 大脑早就不清醒了。 强撑的意志此刻化为泡沫。 她伸手去推他近在咫尺的额头,脸愈发烧得滚烫,仅剩的逻辑还记得为自己掩饰几分,下意识地顺着他的话茬,咕哝了句:“废话……你这种时候,脸不红么?” “……” 也是。 沈郁没再怀疑。 毕竟一没哭,二没闹,三没逼着他背佛经。 的确不像喝醉了。 “行吧,”沈郁缓缓呼吸了几瞬,压下心头的燥意,牵了她的手往客厅走,“既然没醉——” 他顿了一下,心里有霎那的踌躇。 但就像陈诺之之前说的,早点坦白诚心认错,省得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有件事跟你说,好好听,行不?” 林循仅剩的身体本能稳健地跟着他往客厅里走。 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严肃又正经地点头:“你说吧,我听着。” 沈郁又沉默了会儿。 语言组织了千万遍,但多委婉的开头都不如伸头一刀。 “就是……你之前不是问我么,青原的那群孩子为什么评价我跟千寻都是好看的哥哥……” “没有啊。” 林老板十分清晰且犀利地指出了他的逻辑错误,“他们说千寻是超、级、好、看,你只是好看。” “……” 沈郁平静“嗯”了声,“那就是我转述有误,他们说的评价是一样的。总之,你知道为什么一样么?”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