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时候“揭穿”他和纪澜彼此认识的事实,却觉得纪澜的要求有些奇怪——这事原本没有那么迫切,纪澜过了暑假也才高三,就连成为乔氏的实习生也得再等个几年。 未雨绸缪,也不需要这样长时间。 等到了见面那天,陈岁淮这种违和感越来越厉害。 于是他找个借口把纪澜引到厨房,问:“你看司一柠的眼神为什么这么奇怪?你们认识?” 纪澜说:“陈哥真的不记得她了?” “……我该记得吗?” “irene ssu啊,算了,你可能除了乔璟别人都记不太住。” 陈岁淮脸上有一瞬间的错愕:“是她。” 难怪他一见面就觉得司一柠有些眼熟,却说不上在哪里见过。还以为是她与乔璟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两个人语气动作都不可避免地有相同的习惯,所以才带给自己莫名的熟悉感。 上一辈子陈岁淮在圈子里几乎没几个势均力敌的对手,年轻一辈里唯有这个irene能让他刮目相看,界内号称是什么史上最年轻的天才女投资人,在北美投资界十分有名。 她有几次预测压得十分准,让陈岁淮与目标失之交臂,就引起了他的关注。甚至有财经记者采访问了他对这位罕见的女性敌手有没有什么看法,打探他们是否相识,irene几次从他手中抢夺资源颇有冲着乔氏来的意思,会不会是故意用这样的方法引起这位大龄单身优秀青年,试图嫁入豪门。 陈岁淮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你有病吗?试图从我手里撬项目的男人那么多,也都想嫁入豪门吗?” 他一般面对这种问题不太搭理,只是这回的实在匪夷所思,而提及的对方又是难得让他感到有挑战性的存在,不该被人这般不尊重地对待,才忍不住反驳回去。 说完,陈岁淮看了看手表时间匆匆离开,也就没注意到身后纪澜深邃又怪异的眼神。 陈岁淮与这位在国内从不抛头露面的irene隔着海洋厮杀了许多年,才在某次国外的亚裔投资人大会上见到了她的真容。 是个十分优雅大方的女性,与现在坐在客厅里染着夸张颜色头发,穿着破洞服饰、身上挂满长短银链子的形象完全不同。哪怕陈岁淮对她的脸有印象,也很难把irene与司一柠联系起来。 一头乌黑的长卷发被打理得十分顺滑,豌豆大小的珍珠耳环在发丝间若隐若现。她穿了身嵌着点点水钻的黑色礼服裙,与各个参与晚宴的来宾友好商谈。 那日还是纪澜先与她打招呼的,陈岁淮正巧要带着纪澜去寻一个合作商总裁,路过irene 的时候觉得直接无视不太好,就点头致意,伸手招呼。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