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头传来一位女子的声音。 “元元,你怎么不接我电话。” 明昭意在心里小小地震惊了一下,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亲密地喊他。 她不想听,可在房间里,又开着免提,她想不听都难。 “今天早上起来,我这头就不舒服,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周舒婉说。 宣元青听了脸上没有出现任何表情,“不舒服看医生,告诉我做什么。” “元元,我是你妈,你就一点都担心我吗?” “还有事吗,没事就挂了。” “等等,有段时间没有回老宅了,什么时候回来?” 宣元青也不答,看了明昭意一眼让她把电话挂了。 明昭意像是不小心知道别人家的隐私,一时之间还真有点尴尬。 她假装去倒水喝,身后的人忽然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过分?” 拿着水杯的手僵在半空中,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话。 犹豫了片刻,她最后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没有,你们家人是怎么对你的我不清楚,你的行为我不予置评。” 宣元青倒还没料到她会这么说,忽然来了兴趣,问,“为何,我可是富三代,又是家中独子,会对我差到哪去。” “物质上或许不大可能,但精神上不好说。” “哦,这么说,你就确定我精神上受到了虐待。”宣元青嘴角嘴角打趣道。 明昭意举起双手,状作投降的模样,“没有没有,我只是说这个可能性,再说,不了解事情全貌真的不该有什么评价。” 宣元青还没来得及开口,房间的门被敲了几下,郑期进来。 “在聊什么呢,在门外都能听到声音。”郑期微微有些诧异,没想到宣元青会跟她还能聊起来,还以为俩人在一个房间只会干瞪眼呢。 宣元青想敷衍过去,但明昭意则笑着一脸坦诚的模样。 “宣总不想看回去看他母亲,问我是不是觉得过分。”说这话时她并没多想,毕竟,他跟郑期比跟她还熟,这种聊天的话也没什么。 郑期听后一脸惊讶,看看明昭意,又看看宣元青,奇怪地问道:“你何时会在意别人看法来了?” 真是破天荒地第一次,他向来我行我素,做事从不顾及外界的看法,还是说,只是无聊问问? 宣元青微微有些不自在地撇过脸,随后问,“马仕峰那边有消息吗?” 见他们聊工作的事情,明昭意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便先回去做晚饭。 “哼,他是没亲自过来,但派人过来说愿意按照以前的方案来。” 宣元青勾起唇角,从鼻腔里发出一道不屑地哼声。 “先别急着答应。” “好,那新闻的事要不要停。” 宣元青深不见底的黑眸看着某处,顿了几秒,才缓缓地回,“不能停,力度还得大一点。” 郑期有些犹豫,眉头轻轻蹙着,“这,万一他们真申请破产了怎么办?” “放心,他们还没那么脆弱,不让他们吃点苦头就不老实。”宣元青闭着眼睛,低沉的声音让这句话多了一丝深渊的恐惧。 郑期点点头,表示会按照他的办法来。 有时候,他庆幸是他的朋友,而不是敌人,不然跟他作对,还真是死状惨烈。 继续让新闻发酵,马家的公司骨头都要被打出来了。 但他的做法对自己公司则更好,到那个时候,股价更低,可以花更少的钱买到想要的股份。 -- 明昭意这几天都在照顾宣元青,大概到了第三天的样子,宣元青身上力气恢复,基本可以自己做事了。 但也不能做力气活,像喝水只能倒半杯,走路的去洗澡的话,还需要人将他扶进去。 下午,郑期跟于度然会提前下班来这里陪他,而明昭意则可以回去做饭,顺便休息一下。 有几天没见女儿,她想得很,晚上要在宣元青那里陪床不方便,这天下午回家,她直接打了视频过去。 “妈妈,妈妈。”看到视频里的明昭意,金安龄趴着跑过来。 明昭意笑得眉眼都弯了,也摇着手跟女儿打招呼。 “安安” 随着女儿靠近镜头,她笑容微微有些凝滞。 “妈,安安脸上是什么?” “红疹,被咬的。”钱柔解释道。 “有去医院看吗?” “去什么医院,这种小问题去什么医院,大惊小怪地。”钱柔不满地说。 明昭意心里着急,这不是小红疹,脸上好几个,都是大面积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