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筠拿一把折扇,跟鸟儿们一起在树下遮凉,懒洋洋的不想动弹。 “王爷,快到去王家的时辰了。” 秦筠睁了睁眼,上方的日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投下一块光斑,正好照在她眼皮上,这一睁她就猛地又闭上了眼,手背遮着,声音透着一股慵懒:“我哪儿都不想去。” 她性子一向懒散,以前在山上的时候,逛园子都算是她两天一次的运动活动,现在到了京城,每天往禁卫所和皇宫赶,虽然有马车代步,但她也觉得累的够呛。 难得有一天禁卫所告假,又不用去皇宫,她只想懒洋洋的躺着什么都不去想不去干。 雪松知道主子这是懒病又犯了,不由道:“要是让陛下知道王爷告了假,是为了在府中休息,那……” 雪松没说完,秦筠便猛地站起。 “走走走,咱们换衣裳去。” 这行动力比发现树上掉了虫在身上还迅速,秦筠挥着扇子走在前面,雪松无奈跟上:“今个王爷还是让谢沣跟着吗?” “就让他跟着,”秦筠顿了顿,“给他准备件像样的衣裳,我就不相信他家人都是凭空蹦出来的,个个都像是大家小姐养在深闺不出门交际,没一个觉得他眼熟。” 谢沣如沐春风的笑容有几分无奈:“王爷若是想知道属下家世,为何不直接问我。” 秦筠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回廊的谢沣,一点都没有背后讲人闲话的不安,不急不缓道:“连名字都没告诉我对的,本王为何要信你说的话。” 再者她想知道他们是谁是想有个防备,而谢沣要是主动说了,这意义就不同了。 “王爷难不成觉得是你自个知道的,就可以下船了。”谢沣一眼便看透了她的心思。 自从那天晚上矩越后,谢沣说话也越来越不加顾忌,秦筠睨了他一眼:“我从未上那条船,又谈何下船。” 说完,雪松上前一步护着了秦筠,本以为谢沣要发火,却见他轻轻笑了笑,清秀的眉目生动亲切:“王爷说笑了。” 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雪松又紧张的看向自个的主子,却见秦筠不笑也不怒,径自走了。 雪松匆忙跟上,顺道瞪了谢沣一眼:“谢侍卫那么爱在内院闲逛是不是想当内侍了?” 谢沣拱了拱手:“在下这就去换了好看的衣裳,请王爷与雪松姐姐稍等。” “谁是你姐姐!” 谢沣天生一张笑脸,说话温文儒雅,随便一句话就像是他们有多亲近似的。 到了屋里,雪松忍不住朝自家主子告状:“谢沣这人十足的讨厌,跟个笑面虎似的,看他笑就觉得慎得慌,府里的那些丫头却都像是傻了一样往他跟前凑。” “府里丫头喜欢他?” 雪松知道主子在想什么,可惜道:“这伪君子装模作样并未见他跟哪个丫头亲近,喜儿也碰了壁。” 闻言,秦筠也有些可惜。 “下次选丫头的时候,多选几个漂亮回来。” “是。” 王家办得算是家宴,秦筠穿的也不繁复,换了一身暗紫纹云纹团花纻丝袍子,拿了把临江仙洒金折扇,便算是打整好了。 一路到了王家,大门口已经停了不少的马车。 说是家宴但看这架势,人只会多不会少。 秦筠的马车停下便招惹了不少人的目光,王爷的马车规制与别家的不同,四匹并行的高头大马,车沿悬挂的紫金色流苏,怎么能让人不看。 四匹马并行不好直接架进府中,王家管事急急忙忙请秦筠换乘轿子。 这轿子都是给夫人小姐准备的,秦筠倒是不介意,但想到外面眼睛一片,便掀帘子下了车。 “不必,本王步行进府,也好看看外祖家中景致。” 秦筠下来便是声声见礼,秦筠见几个小姐拿着帕子遮着脸看她,想到她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