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色,他穿黑,非要她穿白。 “你若不喜欢,吩咐尚衣库按着你的想法做几件,朕穿便是。”在衣裳上赵邺十分好讲话。 “哦。”那她还是不要管了。 坐上椅子,秦筠抿一口红枣水,大约是喝习惯了,如今打开茶盅喝到的不是这甜腻腻的东西,而是茶水她反而喝不下去。 “严家那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是跟我开玩笑?”秦筠看向赵邺心中有些忐忑,很期望他能说出些她自以为自作多情的话,而不是一些能让她嘲笑他,但是却会心慌的话。 “这十年你都要跟在朕的身边,朕是个讨厌麻烦的人。” 这算是秦筠期待值以内的答案,秦筠轻哼了一声:“那你当时怎么不说?” “你很在意?”赵邺反问,似笑非笑地看着秦筠。 秦筠沉默了片刻,最终决定不回答赵邺这个问题,不管他是怎么想的,反正严家无碍,大宋江山无碍,仗能快点打完,其他的都跟她没关系。 “我什么时候能回晋王府?” “三日之后。”说着赵邺突然伸手把人抱进了怀里,下颌放在她单薄的肩上,对着她耳畔,声音湿热:“朕陪你再睡会。” 秦筠年纪小爱睡觉,每次上完早朝都要再睡回笼觉,但赵邺就像是铁人做的,每天多忙睡觉也就晚上那几个时辰,只是最近见秦筠睡得舒坦,被她勾起了睡虫,每次都要陪她睡一会。 她不同意有用吗?秦筠翻了个白眼,换了寝衣就上了床。 赵邺宽阔的身体紧接着靠了过来,秦筠往旁边蠕动了一下,吸着软枕上的气味等着入睡。 她有点认床的习惯,如果睡得床榻没有她自己的气味,她就会难以睡着,刚跟赵邺一起睡的时候她晚上梦中惊醒过几次,后面估计她身体习惯了赵邺身上夹杂了类似薄荷味变得冷冽的龙涎香,所以入睡的也变得特别快。 原先这寝宫只有赵邺一人浓郁的味道,现在床榻因为多了她,慢慢变化了起来,以前赵邺说她身上有股奶味,她一直觉得是他找茬,但现在她自个也隐隐能闻到那股味道。 不是单独闻到,而是从赵邺的味道里分析剥离,发现属于她的气味。 怪不得世人皆说同床共枕是最亲密的事,时间久了大约就会像是她跟赵邺一样,彼此的气味混成一团,成为一种全新的味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赵邺。”迷迷糊糊中秦筠突然翻身,努力睁着快闭上的眼睛叫道。 赵邺虽然合着眼,但听到她的声音眼睛迅速的睁开,黑眸深邃似乎还带了点点的明亮。 “唔……”赵邺放在她身上的手拍了拍。 “十年后你会放我走的吧?”因为困,秦筠这句话的声音越说越小,到了“吧”就只剩下鼻子发出的气音。 赵邺的眼睛眯了眯,手指揉了揉她冒出了小碎发的鬓角,嗓音中发出一声低沉的音节,听着像是“嗯”。 得到了回答,秦筠没了烦恼,动了动嘴角这回彻底闭了眼安安心心的睡觉。 倒是赵邺一直睁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没了困意,像是在沉思什么有像是只是单单纯纯觉得面前这张脸好看,盯着不放。 …… …… 赵邺说到做到,三天后就放秦筠回到了晋王府。 时隔许久再回自己的府邸,秦筠去哪儿的兴趣都没有,一进屋子就呈现“大”字躺在床上,每天被赵邺抱着睡觉,龙榻明明比普通的架子床要大上三倍,她每天能睡得却只有小小的一块地方。 天晓得她多渴望自己霸占一张大床的感觉。 雪松看着主子的姿态,不忍直视地捂上了眼睛:“王爷是这会见府里的管事们,还是休息一会再见?” 谁倒是不怎么想睡,但见人秦筠也不怎么想见。 “等用完了午饭再说,筛查过后这府里少了多少人?” 秦筠搬出皇宫,不可能随随便便的搬,虽然王家和闽家不在了京城,但都想把她抓到手上,别说现在晋王现在的守卫是里三层外三层,比皇宫还守的严实,这府里的下人也筛选了无数遍,祖宗十八代都查了,一点问题都没有才能留下来。 “这王府人大部分都是咱们的人,王爷放心没少多少人,被买通的都是些无足轻重的。” 秦筠点头:“以后在府邸我依然穿男装,宫中带出的那些女装帮我全都毁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