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筠还记得她现在跟赵邺是兄弟情深的角色,虽然不想管,但也得表现出热情。 “微臣们拟了几份,就等殿下过目。” 秦筠接过锦缎折子,一页页的打开翻看,以示重视。 全部看完,秦筠不由感叹宗人府这是真的拿出了十足的诚意,估计是见王、闽两家被清算,怕这些年怠慢赵邺的事被他记在心里,这寿宴章程比她父皇再世的还要好。 虽然说要大办冲喜,但却不是奢华铺张,力求为赵邺营造好名声,又要办的给足他面子。 “本王看着都可以,只是牡丹花冬日寻不到那么多,掺杂些山茶也无碍。本王记得陛下喜欢山茶,他殿内就种了不少。” “微臣记下了。” “还有这宫灯花样也可以精简一点,陛下不喜欢太花哨的东西,再加上后宫没有宫妃,不用留命妇在宫中觐见,就少些精细的东西,尽量做的大气。” 秦筠说完,觉得既然宗人府打算这次尽心尽力,她向赵邺要了这布置的任务也无碍,正好向世人证明两人关系亲近。 “本王等会进宫问问陛下,若是他无异议,本王就之后就直接调配宗人府。” 带着章程来找秦筠的官员大喜:“那就太好不过了。” 虽然没人不喜欢权利,但权利越大冒着的风险也就越大,特别是在这个时候,所以有人来当领头的人,他们简直是求人不得。 说是等会进宫问赵邺,但才被他刺过,秦筠不怎么想见他,也就没动弹,只是到了晚上要上榻睡觉,秦筠才想起来赵邺今晚也没有出宫来找她,也不晓得他是在憋什么,难不成是他平日威风,但真实上却是个不能真正碰女人的。 说起来他也是在以为她是个男人的情况下对她产生的兴趣。 第二天,秦筠去找赵邺说寿辰的事情,依然是被他压着亲了一番,她说着说着,赵邺还咬了她的耳朵,咬完恋恋不舍地舔了舔,秦筠又疼又痒,活想把赵邺给撕了。 他现在的样子跟一只野狗找到了一块骨头,不舍得吃,只敢咬咬舔舔又什么区别。 但他想当野狗,她却不想当骨头。 秦筠把人推开:“不知道陛下有没有听明白我说的话。” “交由你。”赵邺目光暗沉地看着她瓷白耳朵尖上的咬痕,真想在另一边再咬上一个,如此才能对称好看。 察觉到他的目光,秦筠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挂着咬痕她到底要怎么才能出门见人。 “你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若是没有我就按着我的想法来了,到时候办的不喜欢我可没办法改变。” 赵邺摇头:“你不是曾经说要替朕办一场最好的生辰宴,就按你的心意来。” 今天没有出太阳,而且因为接连的下雨,空气都湿的寒人,这样的天气让秦筠想起了她曾经说这话的情景。 那时候似乎也是这个气候,雨水刚停,江南受灾,赵邺主动让她父皇不给他办生辰宴。 因为连续几年她都觉得赵邺的生辰宴过得不如人意,就弄了一套红彤彤的衣裳穿着,还在眉间点了一个红痣,打扮的跟画里的喜童一样,抱着寿桃找他。 也就是那时候她空口许下了这个承诺,只是没想到过了那么久赵邺还记得。 突然想到除了这个承诺,她还说过的一件事,秦筠神情略微不自在,赵邺应该已经忘记了吧。 她那时候捧得寿桃是她亲手做的,在御膳房学了许久也只是做出了一个形状,味道十分一般,她当时也不知道犯了什么倔,非逼着赵邺要吃完,赵邺倒是也给了她一点面子咬了口,最后估计实在是忍不了,不耐烦的开窗扔远了。 因为她没有准备别的礼物,觉得要是赵邺没吃完寿桃就是没收到礼物,就蹲在他的床上哭,赵邺赶她,她就抱着床杆子。 这些都不是最丢人的,现在想起来最让她脸红的是,她那时候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抱着杆子赖着不走,还道:“筠儿要把自己送给皇兄,以后筠儿的东西都是皇兄的了……” 蠢得简直让她想冲回当初敲死她自己。 说起来也是,既然她父皇有弄死赵邺的心,为嘛就不能多想些办法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