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被她的沉默击退,放下了手上的胖手,走到了桌台边上点燃了烛火。 回头看向睡在床榻上,四脚横陈、嘴里流着唾液的小儿,赵邺眉头皱的更厉害。 沙哑的声音嫌恶言于溢表:“这是个什么东西?” 因为睡了他的位置,连人都不算了,竟然变成了东西。 见赵邺要把人扔到地毯上,秦筠打着哈欠连忙拦住:“简直大逆不道,你就不怕被雷劈,按辈分算起来,他可是我们的叔叔。” 造反的事皇室被清洗了一遍,有些跟王、闽两家走了,还有一些没屈服就被两家杀了,只是剩下了遗孤。 躺在这床上的小子就是家中人都被杀得干净,他是庶子没人注意躲在床下才逃过了一劫。宗人府不知道该把他往哪儿送,报到了秦筠这儿。 怎么都是秦家的人,秦筠就把人收到了晋王府。 这小子前几天还畏畏缩缩怕人接近,这两天才好了一点,愿意缠着她,秦筠还真怕赵邺发怒又把人的胆子吓回去了。 赵邺想起了有那么一个人,但拧紧的眉头微松:“为什么要把他弄到这?” 看着白胖滚圆的小子霸占着他平日的位置,嘴里的口水打湿了被单,赵邺闭了闭眼:“叫人把他弄走,把床上的东西都全部换过。” “都那么晚了。” 秦筠抬手提秦泓捏了捏被子:“别扰着他睡觉。” 屋里就点了一盏烛火,昏黄的光照亮的东西不多,却让赵邺看清了秦筠脸上的温柔。 这种神态他有多久没见过了,赵邺眼波闪了闪,才服了伤风的药又特地赶到了晋王府,赵邺头有些晕地坐在了床榻边上。 “你喜欢他,”赵邺顿了顿,厌恶地又扫了一眼秦泓,“因为他长得像是小时候的唐子哲?” 虽然秦筠小时候也是个胖子,但赵邺心中小时候的她虽然蠢,但也不会蠢成这个小子的鬼样子,自然就联想到了唐子哲。 啊? 秦筠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天动地的笑话,因为太好笑,一时都反应不过来要笑了。 抬眸看向赵邺,触到他布满眼白的血丝,秦筠突然凑近:“你这伤风已经很严重了。” 因为她突然靠近,本来已经有些堵塞的鼻腔又重新闻到了独属她身上的气味,赵邺凝视着近在咫尺打量他的女人,心突然揪起了一个小角。 “嗯?” “你也太坏了,自己伤风还不够,竟然还想染给我,怪不得这些日子你都是偷偷摸摸的来。”秦筠捂住了鼻子与嘴后退,“我身子骨弱经不起伤风,你还是早些回去吧。你不是想让我养好身子骨吗?” 自己退后不忘把边上的秦泓也拉走了,一脸嫌恶,就像是看他一眼就会染上病。 想到他出宫前,常德皱着满是褶子的脸,心疼道:“若是晋王知道陛下生着病还去看她,不知道会忧心成什么样子。” 赵邺突然翘起了嘴角笑出了声。 沙哑的笑声在暗夜中格外的渗人,秦筠皱了皱眉,猜想赵邺这是非要留下了,打算唤人把秦泓抱走,就见赵邺站起了身。 捂着嘴轻咳了咳,赵邺隔空点了点秦筠有些散开的衣裳,厉然道:“这几日天冷,多穿几层。” 这种事都要管,秦筠不耐烦地道:“我有汤婆子。” 不知道是谁每天睡到半夜就踢开汤婆子,抱着他不撒手。赵邺见她害怕的模样,也没有与她说,他是今天才患了风寒,打算今天晚上来看她一眼就打算回宫。 她这样害怕也好,至少等到白日能灌几碗药,来防着自己染上了病。 深深地看了秦筠一眼,赵邺揉了揉眉心吹熄了烛火转身就走。 见他就那么走了,秦筠愣了愣才重新躺下,赵邺什么时候那么好讲话了,难不成在酝酿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