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周四,但直到周末当天,坐上了前往傅家老宅的轿车,她还是处于一种不真实的恍惚状态。 精心打扮的程凤和舒云念一起坐在后排,见舒云念一路都心不在焉的混沌模样,只当她是太紧张,从车载冰箱拿出一瓶纯净水递给她:“别紧张,傅家既然要我们过去,说明你和傅总的八字是合上了。” 是啊,怎么就合上了呢? 舒云念怔忪接过水,心想,她给的生辰八字压根就不准,这都能合? 而且,傅先生怎么会同意? 难道是傅老太太一意孤行? “程姨,上回我听爸爸提起过,说傅先生是傅老太太一手养大的……”舒云念面露迷茫:“那傅先生的父母呢?上次订婚宴也没见到。” 那次傅家大伯带她敬了一圈酒,她见到不少傅家的亲戚,也大致弄清傅氏的主要家庭构成—— 傅老太太和已逝的傅老爷子一共育有三儿两女,傅司衍的父亲傅闻声是幼子,排行最末。 上次订婚宴扶着傅老太太的那两个中年男人,分别是傅家大伯傅震声和傅家二伯傅鸣声。 除此之外,那回舒云念也见到了傅家两位姑奶奶,但仅仅敬了一杯酒,并没其他交流。 程凤听到她问起傅司衍的父母,脸色顿时变了变,语气也严肃起来:“云念,你以后千万别提这个,这可是傅家的禁忌。” 舒云念:“……?” “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说起来也怪作孽的。” 程凤幽幽叹口气:“那个时候,傅氏在傅家三兄弟手中做的风生水起,尤其是傅家老三傅闻声,那是真的生意奇才。我半点不夸张,就他看好的生意,没有不赚钱的,比庙里的财神爷都灵。但树大招风,生意做大了,难免有些对家。那个年代乱的很,社会治安可没现在好。傅家的对家,一户姓林的实业公司,老板从港城找了杀手,把傅闻声的老婆和孩子给绑架了……” “现在不知道网上还搜不搜得到,反正二十年前闹得轰轰烈烈,苏城大街小巷都是说这事的。总之那次意外,傅老三为救妻子,身中数枪,当场就没了。傅三太太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患了抑郁症,那年年底就吞安眠药自杀了。剩下一个独子傅司衍,唉,算起来那个时候他才八岁吧。” 已为人母的程凤提起这事,满脸唏嘘:“小小年纪,先被绑架,又没了父母,也是真作孽。” 舒云念听完全部,整个人都震住了。 就…很不真实。 像是在看老港片一样,那种遥远到只存在电影里的情节,竟然真实发生过,而且还发生在她认识的人身上。 信息量太大,她迟迟无法回神。 程凤见她这样,也知这种事对这种才出社会的小囡来说,很难接受,也不再多说,只提醒着:“那都是过去的老黄历了,反正你以后注意点,别在傅家人面前提就行。” 舒云念淡嫣色的唇瓣嗫喏两下:“是…我知道的,我不提的。” 这桩往事,无疑是傅家心上最沉痛的一块伤疤。 揭人伤疤,损人不利己,脑子不灵清的人才做。 程凤知道她一向懂事,无须再说,心里却忍不住琢磨,这傅家是不是风水不太好,连着两代最优秀的继承人都在年轻时惨遭意外—— 虽说傅司衍这次保了一条命,但成了个坐轮椅的残废,日后怕是也没什么前途可言。 舒云念也沉默着,一颗心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