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汪董是个急脾气,要是见我没请到您,就连礼也没送出去,他回头肯定要批评我。还请您大人有大量,收下这份赔礼吧。” 舒云念面露难色:“……” 贸然?收这么贵重的礼肯定不妥,但?同为打工人,看到徐秘书这么三十多岁的男人低声?下气求自己,她又不好意思?拒绝。 迟疑片刻,她还是接过:“那行吧,这个……我先收着。” 等明天见到傅司衍,把这些交给他,看他怎么处理?。 徐秘书见她手下,感?恩戴德,连声?道谢,弄得舒云念愈发难为情。 心里对那个雄兴集团也稍微改观,看来这个集团的董事长还是个讲道理?的,就上次那个姓卢的个人行为,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还连累无?辜的打工人来点头哈腰当孙子。 很?快,舒云念提着礼品上了网约车。 徐秘书站在原地,一路目送她离去。 直到那辆车汇入车流里,在下个拐角消失不见,他才敛袖,毕恭毕敬朝着那辆黑色宾利走去。 坐上副驾驶位,他回过头,对后排那一身深棕马褂,头发花白,泰然?端坐的老人道:“董事长真是料事如神,知道她不会?赴约。” “这哪是料事如神。”那传统中式马褂的老人转了转掌心的文玩核桃,淡淡道:“好歹是傅司衍的太太,这点谨慎总该有。” 徐秘书附和着是,又道:“不过没想到那位不可?一世的傅总,竟会?娶个毫无?背景的普通人。” 汪海钧轻笑一声?:“要不是他的腿废了,那傅家老太太怎么会?病急乱投医,信了庙里和尚的话。” 稍顿,他又往车窗外看了眼,略显浑浊的眼睛眯了眯:“不过这位傅太太,瞧着倒有些面善……” 徐秘书道:“是长得挺漂亮的,不是乍一眼惊艳型,但?越看越有气质,性格也不错。” 汪海钧笑笑:“才见一面,你就对她这么高的评价,看来这位傅太太是有些收拢人心的本?事。” 徐秘书干笑两?声?:“汪董您说笑了,属下一心向您,一心向着雄兴。” 汪海钧不置可?否,只慢悠悠收回目光,往车座后躺去:“走吧。” * 当天夜里,月影朦胧,寒风呼啸。 舒云念躺在床上和傅司衍打语音,把傍晚徐秘书找她的事说了:“……那束花倒没什么,另外那两?个袋子,我没拆。不过我掂量了一下,一个应该是包,另一个应该是珠宝首饰?反正明天我都拿给你,你看着处理?吧。” 电话那头,男人低沉嗓音不疾不徐:“既然?是赔礼,你就收下。” 舒云念错愕:“真要收呀?” 傅司衍:“除非你还在生气,想继续给他们教训,那我明天让方樑退回去。” “没有。”舒云念道:“那天当场怼回去,我就已经不气了。至于这些,我是想着你那天说要杀鸡儆猴,怕收了东西,耽误你的筹谋。” 话音刚落,对面响起一声?低笑。 舒云念疑惑:“你笑什么?” 傅司衍慢声?道:“只是突然?想到奶奶说的,夫妻一体,其利断金。” 舒云念还是有点懵,这有什么好笑的,又听他继续道:“现在都知道为生意考虑了,你这个傅太太当得越发上道。” “这有什么。”舒云念有点耳热,在被窝里翻了个身:“礼物我收下,傅氏和雄兴那边……” “剩下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 傅司衍淡淡道:“雄兴虽然?连年走下坡路,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家底还在那摆着,目前一口也吃不下。” 但?他有把握,雄兴迟早会?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