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待他回府不久,妖物来袭,最终咒蛊发作昏迷,至今未醒。 长公主就算心中有疑惑,也无法再追问。 如果没有陆执中蛊一事,这位姚小姐送礼一事自然引不起长公主的兴趣。 在她看来,这可能只是少女怀春,陆执救过她的母亲,长得又好看,且出身高门,所以才冒昧送礼。 可现在情况又不一样了,这桩案子之中,姚家人嫌疑极重,处处巧合,姚守宁送礼的举动便透着几分怪异。 想到此处,长公主眯了眯眼睛: “竹筒里装了什么东西?” “因是那姚小姐点名要送世子,老奴还未看过。”陆管事说话之时,外面的下人已经抱了竹筒进来。 那竹筒长约三尺,筒身约有碗口那么粗,从外表看来,并不显眼。 她招了招手: “送过来。” 老管事将竹筒接过,听了这话有些犹豫。 毕竟世子才中了妖蛊,且中蛊与姚家的人有关。 这竹筒好歹也是姚守宁所送,难保其中没有什么问题,他怎么敢直接交到公主的手里面。 朱姮蕊似是知道他心中所想,神态慵懒的道: “送来。我当年跟无计在西南不知剿杀多少未成气候的妖邪,寻常魑魅魍魉,还不敢在我面前作怪!若是真成了气候,哪怕就是隔着十丈八丈远,能害我的,始终能害我,躲避又有什么用?” 她的话中带着气定神闲,说不出的霸气风采。 陆无计了解她性格,点了点头,将手里的那片妖蟒之鳞重新包起放回身上,才示意老管事将那竹筒送了上来。 老管事应了一声,抱着竹筒上前,毕恭毕敬的将那竹筒递到了朱姮蕊的手里面。 那竹筒入手极沉,她抱在怀中,伸手敲了两下: “只是普通南竹。” 陆无计也探了过来,摸了一把: “没有感应到妖气的存在。” 竹筒已经上了年头,顶部有个盖。 朱姮蕊二话不说,将这盖一掀开,露出里面一条卷好的宣纸。 她伸手将这一卷宣纸拉出,陆无计就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般,将先前漫不经心的神色一收,变得凝重了起来: “咦?” 不等妻子发话,他伸手就去接那字卷,将其展开。 陆管事听到他的声音,再见他动作,心中一紧,还以为这纸中有古怪。 却见宣纸展开之后,上面横七竖八画了不少墨条,杂乱无章,仿佛只是无知小儿提笔沾墨在上面一通乱挥洒般。 可细观之下,便能发现,那些笔迹乱中有序,布局端正。 一笔一划精巧极致,排列似是随心所欲的点来,却又尽显柳并舟数十年苦练的功底。 无论是落笔那一瞬的起始,还是挂笔回勾之间的牵连,都将那锋芒尽藏其中,形成于盘龙之势,跃然于纸张之上,韵味天成。 可无论书写之人功底多强,这样一副古怪异常的书画,依旧令人难以摸透书写之人要表达的意义。 “这姚小姐莫非是恶作剧?” 那站在长公主面前的陆管事探头一望,看到眼前这一副画面,吃惊之下不由说了出来。 而朱姮蕊则在丈夫抽走宣纸的刹那,也意识到了不对劲儿,将手一松,接着宣纸展开之后—— 夫妻对视了一眼,眼中逐渐露出惊疑交加之色。 “儒家之力!” “儒家!” 二人不约而同的喊了出声,难掩脸上的惊喜神采。 “什么儒家?” 老管事听到此处,不明就里,问了一声。 只见那纸上笔画随意乱画,字不成形,画不成画,黑印白字,看不出半分神异之处来。 但既然长公主与陆无计二人露出这样的神情,自然证明此画非同一般。 “传闻之中,” 陆无计强忍内心欣喜,说道: “修出了浩然正气的文人,可以凭借自身的修为、境界,写出一副绝妙丹青之作。” 他抓握着手中的宣纸,目光精光闪烁: “字画将成之时,若挂于屋中,有安家镇宅的妙用,使妖邪避逸,令家人身体康泰,百邪不侵。” 反之,“若有妖邪作祟,这股正气则又另有玄妙之用,若力量达到一定程度,可以将其驱赶,甚至斩杀。” 说到这里,陆无计露出笑意: “这种力量,则被称为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