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还不快快让开——” “滚!” 姚若筠回过神来,大喝出声。 暴怒之下,他甚至忘了对方年纪不步,伸手用力一推。 那婆子‘噔噔’后退,‘扑通’一屁股摔落到地。 他推完了人,气得双眼通红,接着才自言自语: “君子动口不动手,我是被逼的……被逼无奈的,儒圣人在上,一定不要生弟子的气。” 话是这么说着,他一双手却是抖个不停。 “哎哟?怎么打人了?” 那婆子摔落倒地,便拍腿大哭。 她想起来时简王吩咐:姚家出了个大儒,如今名满天下,是十分要脸的。 若王府中人到来,能进屋门便好说,若不能进屋,便令她大闹,闹得越凶越好,最好败坏姚守宁名声,使她嫁不出去。 这个色老头儿深知自己名声不好,又知道柳氏出身书香门第,怕读书人家臭规矩多,不肯卖女儿,便想以这样的方式将人弄到手。 姚家无根无基,姚翝父母双亡,也不是什么大门户的人。 柳并舟虽说是大儒,也展现非凡力量,但他倨才自傲,不肯归顺皇帝,早惹神启帝心中不喜。 自己就是闹他一闹,欺他姚家无人,事情闹得大了,神启帝手中的板子说不准是会高高举起,轻轻落下的。 ——简王活到这把岁数,年纪不小,脸厚心黑。 当年王妃闹得满城风雨,他都能苟颜熬过去,如今受皇帝训斥又算什么?到时被骂上一顿,他却能得到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女子。 好事!好事! 他打得如意算盘,吃准读书人家好脸面,因此在遣人过来时,就吩咐下人,要死皮赖脸,不怕闹事。 婆子摔落倒地,满地打滚,一面喊:“自己是简王府的人,来为姚二小姐庆生送礼。”一面又大骂:“姚家欺人太甚,大少爷枉为读书人,出手打笑脸人!” 她这一番胡闹,门前本来就围的人多,很快就引来了一大堆人看热闹。 温太太开始不想管这桩闲事,又心中不高兴姚守宁不懂规则引来灾祸,后见这婆子不要脸,越闹越来劲,胡言乱语污蔑女孩名声,还欺辱自己未来女婿,哪里还忍得—— 当下便将女儿往丫环身上一推,自己上前劝那婆子: “你不要在这里闹事——” 她话没说完,那婆子爬地起身,飞快冲她脸上一吐唾沫:“呸!” 那口水喷了温太太一脸,将她的体面规矩撕了个粉碎。 …… 柳氏在屋中准备稍后的道场法事事宜,过了一阵,却想起儿子去迎温家母女久久不归。 姚家又不大,这点时间,早该将人迎进家中了才对,莫非发生了什么事不成? 她眼皮一跳,一股不妙的预感涌上心头,接着似是听到了外头若隐若现的锣鼓、唢呐声。 声音似是从后门方向传来,今日温家母女前来,好像就是从后门进来。 正有些怔忡间,突然见良才飞奔而来,一面跑一面喊: “太太,太太,打,打起来了!” “……” 姚守宁的脑海中浮出不妙的预感,她突然想到了早晨与姐姐聊天时,‘看’到的那一幕未知之事。 此时唢呐、锣鼓声正与那预知之事相吻合,显然预感已经发生。 柳氏听得云里雾里,但见良才一脸焦急,又听说打起来了,心中一跳,顾不得扔下两个道士,急急便要往外行去。 “娘,等等我。” 姚守宁总觉得事情与自己有关,她提了裙摆,姚婉宁也觉得不对劲儿,与柳并舟及曹嬷嬷等人面面相觑之后跟了上去。 柳氏急得上火,一面跑一面问: “谁和谁打起来了?” 今日过来的就只有温太太母女,而姚若筠去迎接她们,至今未归,柳氏猜测——不可能是儿子跟人打起来了吧? 这个念头一浮现在她脑海中,都激得她后背发毛,连连摇头:不可能,不可能! 姚若筠是君子,不可能跟人动手,更何况对方还是他未来妻子及丈夫娘,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的。 “是,是世子!世子跟人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