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公主邀请。” 有了父亲的点头鼓励,苏庆春胆子大了许多: “当时公主没有邀请我跟姐姐,所以姨母只带了二表姐去。”说完,甚至问了一句: “爹,姨母这样做没有错吧?” “对。”苏文房点了点头。 有了他的认同,苏庆春顿时心中塌实了许多,再道: “至于刑狱之事,姨母已经尽力了。”他解释道: “当日刘大死后,案子有疑,姐姐当时受妖邪蛊惑,将刘大之死说得不清不楚的,才导致我们进了刑狱,一切与姨母一家又没有关系。” 之后柳氏出钱打点狱卒,几次带来衣裳吃食。 “你说得那么好听,张口闭口姨母,你不要忘了,我们能出刑狱,是靠了楚家大公子,是爹当年的关系!” 苏妙真心中大恨,忍不住怼了弟弟一句。 “楚家大公子?”苏文房怔了一怔,看了女儿一眼。 苏妙真与父亲视线交对,隐约有些心虚,低头摆弄衣袖不肯说话。 “庆春你说。”苏文房已经隐隐有不妙的预感,又转头问儿子。 “是入了刑狱后,姐姐说您与楚家大公子当年乃是故交,让姨母帮忙递信,才救了我们出来的。” 苏庆春有些不安的说道: “我也是事后才知道,姨母为了送这封信,变卖了嫁妆首饰,凑齐了打点银子——” “一个老奴说说而已,谁知道是真是假呢?”苏妙真不以为然,觉得自己这个弟弟天真得有些愚蠢。 话音一落,向来温和的苏文房罕见的生了气,大喝了一声: “妙真!” “爹您凶什么?!”苏妙真有些不敢置信,眼圈一红: “娘去世之后,您就视我跟弟弟如累赘,迫不及待将我们打发出门,如今我受了伤,脸也毁了,您还这样凶狠。” 她一哭,苏文房脸上便露出愧疚又无奈的神情,连忙安抚她: “我不是这个意思。”苏妙真扭转开身体,不去看父亲。 苏文房叹了口气,温声哄她: “妙真,不是这样的。” “爹与楚少廉——”苏文房提到故人名字,语气有一瞬间的感慨与叹息,最终他定了定神,道: “当年我们确实是同窗好友,也曾关系亲近。” 兴许是回忆起了年少时光,苏文房的眼里逐渐出现了光彩: “我们时常出游、踏青,吟诗作对,最初的时候,我并不知道他出自楚家。” 那会楚孝通还不是像现在这样大权在握,只是展露了头角而已。 楚少廉喜好交友,也爱读书,两人兴趣相投,关系便格外亲近。 “可惜好景不长,我们便因为一件事情关系破裂。” 本来正默默流泪的苏妙真听到这里,擦泪的动作不由一顿。 “关系破裂?” 她只从妖狐的口中得知父亲与楚少廉的交情,却不知道两人当时已经断交。 狐妖对她影响极深,使她现在性情极度多疑,闻言竟然第一时间怀疑父亲是说了假话来诓骗自己。 “是。” 苏文房点了点头: “这事说来也与我跟你娘的婚事有关。” 说完,他便将当年的事一一道来: “我与少廉交好后,他看中我人品才学,认为我将来必是大有作为,因此道出自己身份,试图想招我为楚家婿。” 那时的楚孝通正值官运亨通之时,他家境贫穷,底蕴太薄,手中没什么可用之人,因此便想通过联姻的方式扩展势力。 “但楚家是身受皇恩而起,而皇上则是对长公主有防备之心,特意扶持势力,为的也是想巩固皇权。” 苏文房虽然并没有真正踏入官场,但却将这一切看得十分清楚: “我那时年少,不欲卷入这些是非中,便以暂时不考虑终生大事的借口将他拒绝了。” 本来这只是一桩小事,不影响二人之间的友情。 楚少廉当时也极有风度,对苏文房的拒婚一笑了之。 但这之后,苏文房无意中结识了柳并舟,继而见到了他的小女儿。 “你娘之于我,便如上天的恩赐,我们一见钟情,自此我心中便再也容不下旁人。” 两人很快议亲,消息传进楚少廉耳朵里的时候,他当日便拜访了苏文房。 面对好友,楚少廉心中虽说有少许不快,但却能理解他的选择。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