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的元氏,竟然也觉得终于有了些趣味。 叫元氏的话说?,好?似又?能像是在桐树村一般,得空了与村里的女人们在打谷场是一边纳鞋底一边闲聊。 又?是一回沐休,白亦初回来了,脸上的伤也彻底好?了,大抵是他长?久待在书院,上次沐休又?没回来,以至于周梨这?一次看到他,只觉得他好?似那端午前?的竹子,节节高。 柳小八也发现了,白亦初长?高了,自己虽也长?,却好?像是横着长?。 在铺子门口说?了几句闲话,他便与周梨到院子里去,一出了铺子后堂,从包袱里拿出几本书来,“云长?先生向我问起你怎不去拿书,我说?你忙着家里,不得空闲,他便挑了几本,我瞧了一回,倒是和你的口味,你且看完了,下次我再?给你带,这?样的书,里面多得很?。” 周梨听得他这?话,忙瞧了过去,只看了一下书目,果然是笑?得眯起了眼?睛,“不说?这?云长?先生还真是有两?把刷子,怎晓得我喜欢看这?一类的书籍?” 都是些游记和杂说?,但白亦初看过,都是武庚书院曾经显赫过的那些大儒诗人们到各地写的,且又?是原版,所以十分详细。 这?其中包括了各州府的人文地理?,风俗文化,可不就是周梨最?想要的么? 这?个时代的讯息太落后了,想对一个陌生地方的了解,绝对没有像是自己那个世界一般,只要搜一搜就好?,而是得在书本里慢慢寻觅翻找。 她将书简单翻看了一回,“好?得很?,我正好?琢磨着做生意,了解各地文化风俗,也能更精确地定?位商品目标。” 白亦初听她还想做生意,有些担忧,“这?几年我虽听云长?先生说?,其实上京那头已经不再?限制女人抛头露面,但是少不得那些口舌之辈总喜欢拿此来做文章。只愿过几年后,姑娘家出门不再?受那么多规矩。” 他知道周梨不是那种关在后院的小女子,她心有波澜万丈的雄心壮志,也不该埋没在后院之中。所以即便他知道,做生意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但也不会去阻止周梨,而且还会想办法替她铺平一切道路。 只不过这?个时候他有些怪自己年纪太小,醒悟也太晚了,若是早些年就听周梨的话,在功课上用功,今年指不定?秀才就是十拿九稳的事?情了。 周梨与他说?这?话,一面见他不认得院子里洗菜洗肉的香附和月桂,便指给他看,“那个是月桂姐姐,这?边的是香附姐,香附姐也会功夫呢!” 香附月桂早就从元氏口中得知白亦初的存在,早前?只听元氏夸白亦初千百次,说?性格好?人善良,对周梨又?是言听计从,但唯独没有说?,竟然还是个相貌英俊的小郎君。 不免是有些诧异。 白亦初得知家中添了她二人,觉得倒是好?,“这?样,大家也能轻松一些。”因大半个月不在家,自然是有说?不完的话,又?要询问家里的人和事?。 阿黄听得他声音,从后院直接蹿了出来,顺着他那裤腿一下跑到他肩膀上,一边喵呜叫,一边拿头蹭。 周梨见了,只催促着他,“你快抱一抱,你看把阿黄给急得。”等?两?人到了那僻静处,周梨便同他说?起昨日那云众山等?人送粮食来之事?。 这?粮食的事?情一直是白亦初心中一块没放下的大石头,如今晓得一切落实,倒是松了一口气。又?道:“不曾想,姜大哥竟然是耳目通天,哪一条道都有他来往的朋友。” 可偏偏这?样一个人,以杜仪马首是瞻。 明日有早课,晚上先生还要看他的策论,所以白亦初要早早回去,周梨听罢,有些惊讶,“你才入学?,他就叫你写策论?”乡下可没教过,连正经文章也没教他们做过。 最?多也就是填个小词小令,学?一二个对子罢了。 白亦初得了这?话,到底是个孩子,满脸都是掩不住的兴奋,“云长?先生说?,他也算是走遍了这?九州大陆,却没瞧见像是我这?样文武双全,天赋异禀之人。” 这?话是真的。 可是周梨听了,却没当?真,只忍不住掩唇哈哈笑?起来,“你怎不说?你骨骼奇佳,他还要传你绝世神功了?” 白亦初哪里看不出周梨是在笑?话他?不过周梨还真说?中了这?话,不过云长?先生可不会武功。所以跟白亦初说?,等?他那个朋友来了,无论如何也要叫他那朋友教白亦初武功。 白亦初自然是满怀期待等?着。 不过旁的知识也不敢落下一分,尤其是书本上的。那上战场的事?情,他已经断绝了心思,不可能再?有。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