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屋里只剩柳述一人时,他坐在桌边,回忆起这两日在寨子里看到的情况,食指在茶杯里沾了点水,在桌上画了起来。 关押的柴房在大门东边,中间一个大院子,对面是土匪们的卧房,二当家的房间在最里面,他大致能推测出整个寨子的布局,但是有些地方还不甚明确。 “小哥,我想去趟茅房。”柳述打开门,笑眯眯跟门口几个守门的说道。 这次来了八个守门人,但是脾气都比之前那个好,兴许是知道他能卖个好价钱,所以对他还算客气。 一人领着他出门去,茅房在最西边的角落,柳述解锁新地形,一边走一边观察附近的设置,忽然间脚步微顿,扭头发现一间房门紧闭的房子,门外有十几名持着武器的人把守着。 “小哥,你们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呀?”柳述可怜兮兮地问领路的人。 “要不了几天,你再忍忍,只要你乖一点,二当家就不会伤害你的。”那人说。 “我能知道我会被送到哪里去吗?” “这个我也不清楚,我只负责看管好你们。你别再问了,我什么也不知道。” “我就是好奇问一嘴,你们人这么多,我也跑不了。” “那是,咱们寨子一百多号人呢,你们几个女人是逃不出去的,就算跑出寨子,也不一定能安全下山。” 柳述心里有了数,一天下来,通过去茅房的次数,就大致把寨子里现在的人清点了一遍,约莫有一百来号人了。 夜幕降临,寨子里的人在吃饭,围在一起喝酒,好不热闹。 二当家喝了几壶,习惯性地回到自己的房间,一进门就看见桌上的饭菜一点没动,便问:“怎么不吃饭?” “肚子有点疼。”柳述捂着肚子,痛苦地说道,“我想去茅房。” “好端端的怎么就拉肚子了?” “可能是水土不服。” “......”二当家看着他额头上的冷汗,和发白的脸色,不似作假,挥挥手让守门的看着他去茅房,自己又重新回到酒桌上去了。 柳述走了一阵,突然摔倒在地上,又艰难地站起来,手里攥着几颗石子。在经过某个地方时,他停下脚步,四十五度仰望星空,一脸悲伤道:“热闹都是别人的。” 谁说不是呢,领路的朝大伙吃饭的方向看去,因为要一直看守,压根不能一起吃饭喝酒。 就在这时,一颗石子快准稳地砸中了其中一间房的窗户。 “行动吧。”张默阳一屁股从地上坐起来,从柴堆里取出几瓶酒。 这是柳述之前顿顿都要点的酒,却偷偷藏起来了。 张默阳将酒顺着窗户缝流出去,门外堆放着一堆干柴。 陈英莲拿着两根木棍不停地摩擦,常年在外打猎,钻木取火是她的拿手好戏,很快便擦出了火星子。 张默阳眼疾手快地拿着枯叶引燃,给慧伤使了个眼色,然后将枯叶扔到窗户上,嘭地一声,瞬间燃起了火苗。 慧伤将几位姑娘护在门边,她们疯狂拍打着门:“救命啊,走水啦!” 看门的立即打开门,看见窗户边亮起的火光,大惊失色,连忙喊人来救火,并手忙脚乱地把这些人救出去。 “那边好像出事了。”柳述问。 看守他的人也听到了声音,吓得往那边一看,忽然间被人勒住了脖子,拽着他往墙上狠狠一撞,登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