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耽搁不少日子,实在无法再停留。 互相叮嘱送别后,一行人目送马车离开。卢月如刚送完亲家,就听儿子在她耳边说:“娘,我和阿柯也得离开了。” “这么着急?!” “我不放心铺子,想快些回去盯着。”柳述说。 “什么铺子,还值得你亲自去盯?娘直接去买下来,雇些下人去给你打理。” “不要,我难得找到点自己想做的事。”柳述拒绝。 “是啊,小五难得想做生意,咱们就看看他到底有几分能耐。”柳老爷笑道,心里其实也有了几分主意。 之前从没让柳述碰过家里的生意,是担心他身体和那凶卦,如今柳述和沈柯定亲,定能逢凶化吉。这几个儿子都是一个赛一个的游手好闲,若是柳述真能白手起家,又和沈家结姻,往后这偌大的家产也能放心交给他了。 卢月如给他们装了些食物和换洗衣服,又总觉得不够,恨不得把整个家都搬过去。 “好了好了,有这些就够了,衣服破了阿柯还可以缝呢。”柳述阻拦道。 卢月如惊讶地看了眼沈柯,真是丈母娘看儿婿,越看越满意,乐道:“阿柯,那我们小五就拜托你了。” “谢谢伯母。”沈柯诚听到这句话,诚挚地笑了笑,“我一定会尽我所能,照顾好他的。” 出发前,柳述去找老朋友们吃饭,沈柯则去客栈与赵大人道别。 当得知他还要回那小山村时,赵大人有几分意外,他解释道:“山村日子艰苦,却更能体会到老百姓们的生活。” 赵夜阑对他彻底改观,道:“知屋漏者在宇下,知政失者在草野。难得你有这个心,放手去做吧。” 下午,沈柯和柳述就正式启程,返回渠州的小山村。 途径淮州时,两人就下了马车,沈柯想去探望兄长,柳述则去看看新铺子。 两人约好在客栈见面后,就分道扬镳。 沈柯去到知府衙门,却听说知府大人出门办事去了,只好返回去,刚走近柳述的铺子,就看见沈槐带着几个官兵迎面走来,他立即喊道:“大哥。” 沈槐一顿,好些日子不见,突然见他穿着这么光鲜,竟莫名有些不适应了,走近后他才问道:“这么快就回来了?” “嗯。” “退婚了吗?”沈槐开口就问道。 “没有。” “什么?!”沈槐皱眉,严厉训斥道,“你回去不就是办这事吗?怎么没退婚?你对得起陪你吃糠咽菜的小五吗?真是枉读圣贤书!” “因为——” “阿柯!”柳述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两人同时看过去,就见柳述神采奕奕地跑过来,穿着同样光鲜亮丽,刹那间无数种猜测涌进沈槐的脑海里,不由得怀疑这是沈柯给小五的补偿! “来人,把他拦下。”沈槐命令道。 官兵顿时拦住了柳述的去路,柳述一脸疑惑,沈柯也不明所以:“大哥,你这是做什么?” “在你退婚之前,我不允许你再见他。”沈槐压低声音说道,“你小子别犯浑,小心爹知道了小五的存在,打断你的腿。” “小五,走,我带你喝酒去。”沈槐转身就朝柳述走去。 “大哥。”沈柯在身后喊道,“小五是和我定亲的人。” “你失心疯了吗?和你定亲的明明是柳家少爷!”沈槐气急,回头骂道。 “大哥你消消气。”柳述赶紧拍拍沈槐的胳膊,给他顺气,“你是因为这事跟他生气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