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冲动, 匈奴可不是南越那种小角色。” “当初陛下远征匈奴,但是败得极惨,被匈奴围困险些丧命, 要不然咱们也不会跟匈奴人和亲。” “哼,和亲, 和亲是什么好政策吗?” “拿女人来换取和平, 那是宋朝能干的事, 不是咱们大汉该干的!” “辱我国母, 占我领土,大汉与匈奴不共戴天!” “对!不共戴天!” “你们先别冲动,听听天幕怎么说。” “天幕?天幕肯定讲娘娘挥师北上, 踏平匈奴!” “就是,此等奇耻大辱, 娘娘如何能忍?!” “……” 彭越嘴巴大张, 愣在原地。 “夫君?” 彭夫人虽也震惊,但没有彭越反应大, 见彭越呆坐在原地,便抬手拂了拂彭越胸口,“夫君怎么了?” 温柔的手抚弄着自己胸口,彭越这才从震惊中回神, 一口气喘了上来,“匈奴安敢欺我如此!” “真当我大汉无人了么!” 他一拍案几, 盛怒异常,“和亲和亲!这是和的什么亲!” “匈奴蛮夷也,不知礼, 不识教化, 与他们和亲, 那是送羊入虎口!” “陛下圣明一世,怎会在这种事情上昏了头?!”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纵然和亲求好,蛮夷也不会以心相待,如此一来,和亲便毫无意义!” “陛下和的一手好亲啊。” 英布好一会儿才缓过神,回神之后惊叹无比—— “可惜人家不止想要公主,更想要国母和大汉疆土。” 英玉骑马在英布身侧,听英布越说越离谱,眉头不由得蹙了蹙。 ——哪怕身后跟的全是亲卫,口风极严,不会乱说话,但这种话也不可乱说。 “阿父,不可妄言。” 英玉打断英布的话,“为人臣子,当谨言慎行,万不可祸从口出,没得牵连无辜。” “嗐,我这哪算祸从口出?” 英布抬头瞧着天幕,神色不似方才轻快,“这位匈奴单于才是真正的祸从口出。” “等着吧,咱们的陛下可不是当初对阵项羽的陛下了。” “此话一出,大汉匈奴再无和亲可能!” “欺人太甚。” 张良拧眉,脸色温怒。 张夫人瞧了他一眼,“你又不是陛下,你生什么气?” “不是整日常说什么道法自然顺其自然,既然顺其自然了,又何必为这种事生气?” 张良噎了一下,“那也不是这个顺其自然法。” “此等羞辱——” “大汉早就被羞辱了,也不见你们怎样。” 张夫人打断他的话,“当初和亲匈奴,不也是羞辱?” “当初那口气咽得下,这口气有什么咽不下?” “这岂能混为一谈?” 张良道,“和亲公主乃人臣,享大汉之供奉,自当为大汉排忧解难——” 张夫人更奇怪了,“和亲公主享大汉供奉,国母难道不享大汉供奉?” “和亲公主为大汉排忧解难,国母更当如此。” “当然,不止国母要为国家挺身而出,太子陛下更当如此。” “谁打输的仗,便叫谁去和亲。”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