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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


她起伏的胸膛能看出她此刻有多生气,“要是知道他如此,我定然不叫邻居把房子租给他!”

    他们这时代租房确实不仅得征得主人家同意,还得让邻里点头。

    但大家对于读书人一般都有种打心眼儿里的赞赏,一般不会不同意读书人在隔壁租房。

    县令夫人拍了拍闺蜜的手背,说:“莫要太生气,为了这档子事儿气坏自己不值当。记下他的名姓,提醒其他人不要把孩子嫁给他。”

    她们能做的,也就只剩这点了。

    何似飞一行人出了院门,刚走没多远,沈勤益就捂着腰狂笑。

    “似飞,你连陈世美都知道的那么清楚,我就不信你不晓得陈云尚说的是什么?”

    何似飞侧眼看他:“好笑?”

    沈勤益:“……不,不好笑。”

    “莫要再提此事。”何似飞说。

    陆英抓心挠肝的想知道陈云尚说的具体是什么,但几位哥哥没人告诉他。沈勤益倒是想说,可看着何似飞面色又不敢,只能凑到何似飞身边,说:“咱们要不什么时候套麻袋掳了陈云尚去揍一顿,让他知道大放厥词的下场。”

    “免了,”何似飞说,“对于这种人,只要你过得好,考得好,就是对他最大的折磨。”

    读了顿,他想起什么,说,“我估计,对于陈云尚的第一、二场折磨已经开始了。”

    此话一出,其他三人都来了兴致。

    何似飞无法,只能解释:“陈云尚此人心眼颇小,去年我买下阿竹哥后又立即搬走,等于当众给了他一巴掌。他怀恨在心,写信找了阿竹哥爹娘来闹。再次被揭穿嘴脸后,他安宁了大概一年。最近估计是看我风头正劲,想要干扰我的县试排名,这才故意邀我参加诗会。如果我诗写得不如他好,他再将此事说出去,能让我名声扫地一阵。偏偏他没有如意,这便是对他的第一层折磨。”

    “呵,陈云尚方才做的那首诗文采是不错,但依然不够出挑,而且还能看出有精心打磨的痕迹,就这还想盖过你,痴人说梦。”周兰甫还因为陈云尚侮辱过陈竹而生气,批评的毫不客气。

    陆英则问:“那第二层是什么呢?”

    何似飞:“第二层只是我的猜测,大概有九成把握。陈云尚方才最后问我那一句,已经有破罐子破摔的架势——他原本不用说这个。所以我当时就在想,他此言目的何在,难道是侮辱阿竹哥吗?可是很显然,他的目的在我。这句话字面上的含义是说我的通房,深层理解下来便是想污蔑我小小年纪就沉迷床笫之事。在场其他学子显然不会关注此事,那么他估计是说给场外人了。”

    “什么什么,场外人?”沈勤益惊呆了。

    “今日虽冷,却也是冬日里难得的艳阳天,我估计,应当会有人选择在院子里晒太阳、品茶。只要打听一下那院子隔壁两邻住的是谁,今日又有何人拜访,应当就能知道陈云尚想把这些话说给谁听了。”何似飞解释完了。

    其他三个人显然没想到这么多弯弯绕绕,更没想到何似飞仅凭陈云尚最后那句反常的话,再加之一些细节,就推断出一条逻辑链出来。

    “你你你这是包青天在世吗!”沈勤益嚷嚷。

    “似飞这也太厉害了——嘘!我好像看到了县太爷的马车,这个方向……难道刚坐在隔壁院子里的是大人??”陆英赶紧压低声音。

    周兰甫摇头:“我猜是大人的夫人,这个时间县衙应该还没下值,咱们大人勤政,应该不会这个时候出来。”

    第58章

    知县夫人的马车无疑再次佐证了何似飞的猜测。

    沈勤益重新捋了下何似飞说的话, 发现了一个华点——“所以似飞你刚才真的是装自己不懂人伦的吧!陈云尚想要陷害你小小年纪风流事一堆,你就反将他一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太绝了!”

    何似飞:“……”

    虽说事实确实如此, 可配着沈勤益夸张的语调,他感觉自己好像后世影视剧中出现的黑莲花。

    不管黑不黑吧,反正他确实不白就是了。

    陆英一向不会用最大的恶意来揣测身边人,对沈勤益的话他颇不赞同:“似飞兄肯定是真的不知道, 勤益兄不要妄加猜测啊。”

    何似飞:“……”

    陆英与沈勤益依然各执己见,谁都不能说服对方。

    这个话题最后只能以各回各家作为终止。

    翌日, 何似飞听了一早上课,午间留在老师家吃饭。期间m.fengYE-z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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