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州又待了两日,就收拾齐备,启了程。 封无疾别的话没有,甚至还帮她做了准备,只是执意要送行。她拗不过,只好随他去。 离开那座院落前,有没有再看到她母亲身影,她也没太在意。 前两日就入了河西境内,封无疾还想再往前送行,舜音阻止了,让他回去好生养伤,特地叮嘱一名护卫看着他离开,等了入了中原再来回报。 如今已然回报,也算彻底离开了秦州。 又一阵大风吹过,连兜帽都被吹开,舜音自马背上抬头,一手拉紧披风,迎着风眯起眼,往西遥望,天际云垂、山远野阔,西北大地直扑而来,到此刻才有了实感。 她返回了凉州,且是自己回来的。 远处小城轮廓渐渐清晰。 已至凉州以东三十里处,队伍直入小城,在城中行馆外停下。 舜音下了马,缓步走入,环顾左右,这里以前来过。 她当初刚嫁入凉州时,遭遇沙匪,被穆长洲接应,就是引来了此处落脚,也是由这里被接去了凉州城。 已有婢女驿卒上前恭迎,垂首请她入内。 舜音揭去兜帽,解下披风,跟着往里,又入了当初住过的那间上房。 热茶热饭,什么都准备得好好的。她只简单清洗了一下,在房中待了片刻,就走了出去。 直走到前院厅外,她才停步,抬头看了一眼天色。 一天行将过去,行馆中只有她这一行来客,外面路上空无一人。 或许他当时说的铺排并不成功,她根本还入不了凉州。 婢女送了一盏茶汤入前厅,躬身请她入内用茶。 又有一名护卫前来,询问是否要赶赴凉州报信。 舜音站了一瞬,又抬头看了一眼天色,猜测大概是等不到了,摇头:“不必了。” 说完转身,准备回房。 刚动脚步,忽来一阵快马蹄声,轰隆作响,由远及近直到院外,先后勒停,带出烈马嘶声。 很快,两队兵卒鱼贯而入,脚步齐整地入了院中,分列两边。 紧跟着又有两人走到院内,一左一右而立。 左侧是胡孛儿,粗声粗气地高喊:“凉州行军营骑兵番头胡孛儿,奉命来迎夫人入城!” 右侧是张君奉,跟着高喊:“凉州佐史张君奉,奉命来迎夫人入城!” 舜音在厅门前止步,看着这幕,目光凝住,一时间如同回到了随迎亲队伍刚嫁来时的光景。 有人正从院外大步走来。穆长洲深袍紧袖,长身携风,一直走到她面前,双眼紧紧盯在她身上。 “见过军司。”一路驿卒婢女纷纷见礼。 他抬了下手,不疾不徐,风度雅然如旧,唯有目光,始终看着她一人。 外人退去,门前只剩下彼此。 舜音被他黑眸直直盯着,心跳已经快了,低低问:“这是做什么?” 穆长洲说:“接你。” 舜音目光轻动:“你便不担心信解错了?” 他嘴边若有似无地笑了一下:“我若解错了,你在这里做什么?” 舜音说:“我不放心,抓到的人还需看着。” “嗯,还有呢?” 她声更轻:“更精细的舆图没看到,或许来此还能做个有用之人。” 穆长洲低头:“可我这里只需要军司夫人。” 舜音抬头看着他,呼吸轻却急:“那就再做一下军司夫人。” 穆长洲抿了嘴角的笑,直起身,终于问了别的:“行李呢?” 舜音垂眼,从他身旁走过,往后院的上房走。 穆长洲缓步跟上。 一路走上院廊,已到门口,舜音伸手去推门,忽觉他靠近了,下意识回过头。 穆长洲霍然迎来,手臂一把携住她腰,用力一抱,撞入门中。 唇瞬间就被他堵住了,背抵在门上,他紧紧抱着她,低头碾着她的唇。 舜音双唇滚烫,从上唇到下唇都被他一寸一寸地揉着,时轻时重。手腕被他握住送去腰上,用力一拽,她往前撞入他身上,手臂一把抱住他腰,顿时嘴唇被压得更紧。 唇线被一下一下地推挤,她气息急乱,手指紧抓在他腰侧,忽被重重挤开,缠到了他的舌,自牙关到舌根都如被侵入,顿时后颈一麻,浑身轰然如同烧起,心口跳得喧嚣。 穆长洲手抚在她腰上,只觉她瘦了许多,陡然托着她又往上一抱。 她身一晃,双脚几乎离地,一手自他腰上攀去他肩,紧紧勾住,快要完全倚在他身上,忽觉他亲得愈发用了力,自己就快没了力气。 舌尖猛被一含,她一颤,颈后又被他一把按住。 穆长洲喘着气,仍不停歇,唇又转去她脸颊,直到颈边,去亲她的左耳,含到她的耳垂,忽而碰到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