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山叔,你们是直接从水里割的草吗?”白杬问。 他今早起来忽然想起,这么冷的天水里怎么会割得到草呢。 放了一夜,拉车上的中间的草冻住了。邦邦硬,还重得很。 阿山:“其他的长毛草都盖在雪下,只有水里的能收。” 白杬心道果然。 他忙问:“水里的草没被冻住吗?” “没有。” “阿杬不知道,那边的水热热的。” “温泉!”白杬惊愕,刚刚还觉得手里有些重的草一下子轻了许多。 他来劲儿了! “温泉是什么?” 白杬抑制不住激动:“就是热热的,冒着白烟的水。” “没有,没有白烟,水只是没有完全冻住。” 流动的水? 活水也是不容易被冻住的。 白杬侧头,注意到自己手里的一捆草是被曜接了过去。他噗嗤一笑。 好吧,觉得草轻了是他自己的错觉。 “等我有空过去看看。” “现在不行!”阿山立马道。 其他狼: “明天也不行。” “冬季都不行!” “没有狼跟着也不行。” 梦声音柔和,清清朗朗:“没有成年也不行。” “对对对!”众狼非常赞同。 白杬疑惑:“为什么?” 曜放了手上的草回来:“部落的规矩。幼崽容易受伤,没有成年不能离开狼山范围内。” “咱不是得从小训练生存技能吗?” “不!成年后慢慢学就是了,幼崽更重要。”对于十几年没有新生幼崽的黑狼部落来说,什么都没有幼崽重要。 白杬:“好吧,我知道了。” 他守规矩,反正也没多久了。 一车的草全部卸完。 山洞外的空地上也已经架起了几块凹陷的大石头。石头上,有做石锅经验的树、湖、河刨石如刨土,在做锅。 白杬带着几头狼一起,扫出了一片没有雪的空地,大概四五十平米。 草带着狼将木柴搬了一点出来,接着开始去河滩找石头做灶。 白杬盯着他们去的方向—— 狼山的左侧。 他翘起嘴角,原来河在那边。 脸颊一凉,白杬一个激灵。 定睛一看是曜的鼻尖戳在了自己的脸上。 “阿杬,不许去。” 白杬高高举起手,一下捉住了他软弹的耳朵。“我没说我要去。” 大河的距离不远,最近的河道距离狼山有一公里。不过结了冰,白杬看不清它具体长了个什么样子。 收回目光,白杬去帮着做锅。 他试了试自己的爪子,只划拉了一下,然后被时时刻刻注意着他的曜叼住了后颈。 “呀!阿杬,你的爪爪坏了!”树停下动作,惊讶又心疼。 一时间,所有狼都凑过来看白杬的爪子。 梦捏着白杬的前爪搁在手心,爪子几乎跟他的手一样大。他平时温柔的声音有些严厉。“被刮出毛刺了。” “曜,带阿杬回洞里去。” 草摸了下他的爪子,“幼崽的爪子还嫩,先回去啊。有事我们叫你。” 于是,白杬这个“总工程师”被迫回了窝里。 白杬气鼓鼓,雪白的毛微微炸开。 “只是一点点,大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