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脚下一顿,拉着白杬进了棚子底下:“阿杬,不是什么东西都能好奇的。” 白杬笑道:“好啦,我就是说一说。” 好奇也是真的好奇。 他看着外面已经绿豆大小的春雨,还有那已经挖出了形状的地基,感慨:“今天怕是做不了了。” 金却像外面是个艳阳天一样,语气平常:“还可以,雨不是很大。” 说着,他麦色的俊脸板着,拿着枯草编织的蓑衣潇洒往背上一披发就下了地。 白杬咬咬牙:“金,回来!” “炎,你去把他逮回来。” 论执拗,有时候白杬都比不过自己部落里的这些兽人。 最后叫人不成,反倒是自己也跟着去做。 兽人来送早饭的时候,白杬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道:“树,你让厨师队的煮几锅的刺刺草汤。” 树兴奋的声音传来:“好嘞!” 总算有一次不是自己喝了! “我一定会熬得很浓很浓的!” 金不是一个多话的人,也不像其他兽人那么活泼。 硬要说的话,他有点像那些一头扎在实验室里专门搞研究的学者。 沉默,严谨,喜欢做不喜欢说。 白杬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但这会儿牛都拉不走的金,白杬意识到还是有点问题的。 “呵欠!” 人群中一声打喷嚏的声音,兽人们纷纷直起身,绷紧身子如临大敌。 大家不约而同地看向白杬。 白杬摆摆手,拉了拉身上护得严实的蓑衣。 “不是我啊。” 打喷嚏在兽人们眼中看来,就是生病的开端,不得不喝刺刺草汤了。 白杬看向金。 刚刚是他打的。 只要不是白杬,其余的兽人们松了一口气。 白杬紧盯着金的脸色,唇色苍白,反应都比平时慢了半拍。整个人看起来摇摇欲坠。 他惊呼:“炎!快点抱着金回去!” 白杬的话焦急,瞬间让兽人们的心提起。 话落,金来不及反抗,就已经被炎抱着跑了。 白杬看着傻愣愣的兽人们,道:“还不快走,回去了!” 兽人呆呆地点头。 然后…… 然后坚持把最后的收尾工作做了。 这是金给他们定下的今天的任务。 白杬无法,有时候真的就觉得他们家部落的兽人只有一根筋儿。 只能留下,好歹是加快速度,在中午之前弄完。 回去之后,兽人们排着队,被笑嘻嘻的树灌了两大碗的刺刺草汤。 兽人们喝得有多痛苦,树的脸上笑得就有多灿烂。 看得兽人们拳头发紧。 白杬一口气抱着碗喝完,曜勾着他的腰,直接往山洞里带。 白杬还没来得及问他要做什么,几下就被扒了衣服,光溜溜了地坐在石床上。 他呆呆地看了下自己,瞬间脸红了个透。 他手忙脚乱地拉着兽皮毯子盖在身上,只露出一个脑袋。 “你提前、提前跟我说一声,我都没个准备。” 曜的目光黑沉沉的:“换衣服要什么准备。” 白杬察觉到他生气了,忙讨好似的拉着他垂在身边的手指勾了勾。“曜,不生气。” 曜将兽皮衣放在一旁,拿着干燥的兽皮帕子在他的脑袋上擦拭。 白杬轻叹一声,挪到床沿,轻轻见脸贴在他的腹部,环住他的腰。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