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地下才挖两三米深,白杬就带着其他的兽人去了大苍山的那边。 现在听砰砰的动静,怕是已经十几米了。 白杬找了个小马扎随意坐下。 “下面的石头好打吗?” “还行,不过隔几天就要换钻头。” 钻头用竹缆绑着,其柔韧耐用的程度不输于钢筋。 守在这边的五十来个兽人就像是流水线上的工人一样,每天吃完饭就是在这里打井。 眼看着从夏季到了冬季,脚下的井里还没有任何的动静,兽人们急得嘴上都起了燎泡。 此时见到白杬来了,就像是看到了主心骨。 心中松懈的同时,又升起几分紧张。 “阿杬,你说……咱们这个还要打多久啊。来这边的兽人说,曜都要去雪原部落了。是不是部落里的盐不够了?” “还能吃一段时间,不过确实不算多。” 兽人们垂眉耷眼:“要不然,咱们换个地方?” “不换。这才打了多深。” 白杬起身,拉了一个打井的兽人下来,自己上去换上。 他道:“咱们这地方,确实不好找盐。” “曜去北边只是多一个选择。不是因为你们做得出不高好,别把什么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 白杬盯着兽人嘴角的泡:“我看你们是呆在这边太久,跟部落里的交流少了才会有点焦虑。” “这样,你们跟我回去,换另一波兽人来,如何?” “不行!阿杬这不行!打井是安排给我们的,打了一半临时走,这算什么?” 白杬唬着脸:“这叫休息,就这么定……” “阿杬祭司,不好了!!!”毛绒绒的各色兔兽人飞快跑来。 白杬边上打井的兽人立马停下动作,捞起地上的兽皮便跑。 白杬疑惑,紧跟上去。 “出什么事儿了?” “火!火又燃起来了。” “什么火?哪里来的火?说清楚。” …… 往西南方向,南边地势最为陡峭的一处地方。 山脚下,树木不知何时被砍了个干净,杂草也被收拾了。所以中间那一处石头焦黑的地方尤为显眼。 “地里又冒火了。”兔族长长叹一声。 白杬皱了皱鼻子,一股熟悉的气味传过来。 他脑中灵光一闪。 “什么时候开始冒的?!”他问得很急切,听在兽人们的耳朵里就像是出大事了一样。 兔族长紧张道:“去年有小兔崽子在那里烤白石头草的时候突然冒了火。后头就没有了。” “今年从兽人们打井后没半个月,又开始冒出。比去年还要大!” “我们扑了几次,可是没多久又有了。” “怕林子烧起来,所以我们才把周围的树砍了的。” 这个地方距离打井的地方有几公里,之前是在林子里的草冒出烟的时候被兽人们看到了。所以才及时扑灭。 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现在这个季节。 叶子枯黄,又是干燥的,稍稍一点火就能燃起来。 兔部落的兽人们隔三差五过来收拾地上的叶子,所以后头每次也能及时发现。 白杬笑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 “好?” “是啊,好。这个地方距离两边打井的地方都不远,到时候卤水提上来直接送过来煮。” “不用费木头,就可以出来一锅又一锅的盐。你们说,这是好还是不好?” “可是阿杬,地里为什么会有火?要是蔓延到部落里……” 白杬:“这个需要看看。” 地下天然气与空气接触,燃烧后人们称之为地火。 在他之前住过的地方,地火并不是无人知晓的事儿。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