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该回去了,等他们从迷障之地回来之后,我们就走了。” 白杬脑袋缓缓转动着。 慢悠悠想着自己还没有做完的事儿。 盐田还没看着兽人做呢,也不知道走不走得掉。 蚕种要是可以的话,他也想跟兽人们交换一点。 还有这边好吃的瓜果、作物,还有一些海货他也想带着走。 眉心的褶皱被大手捻开。“还有几天的时间,不着急。” “着急。”白杬拉下他的手,还染着红痕的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人。 曜心一软,声音又温柔几分。“好,那我们先去看酒。” 白杬弯眼,脑袋往曜肩上一歪:“不想走……” 曜:“我抱着。” 白杬小猪一样抱着曜脖子,不停地在他脸上拱来拱去。 房子对面,藻正好在家。 没人的时候白杬还好意思赖在曜身上的,现在看见藻,白杬耳垂一红,不怎么好意思地要往地上挪。 但是曜抱着他的手却紧了紧。 摆明了不让他下来。 耳垂的红蔓延到脖颈,白杬眼睫颤动,只能闷头藏在曜脖颈。 藻目光淡定地划过两个兽人。 紧接着,笑道:“是不是昨晚受伤了?今早来拿药的兽人还不少。正好,还剩下一点儿。我去给你们找来。” “不……” 白杬声音很小,曜先他一步:“谢谢。” 顿时,白杬脸也跟着红了个透。 藻进屋了,白杬趴在曜耳边嘟囔:“我没受伤。” “备着。” “嗷。”白杬鼻尖嗅着他身上的气味,不知道说什么了。 不一会儿,两个小贝壳装着的东西被藻递过来,道:“一个事前用,一个事后用。” 曜接过,收进自己的兽皮衣里,又道了一声:“谢谢。” 藻见他俩还站在门口不走,疑惑道:“不回去上药?” 白杬死咬着唇,止住羞得不行的呜咽。 要不是兽皮衣遮着,曜能看见他全身都是通红。 “走了,走了。” 他捂着脸,在曜耳边细声说。 曜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轻轻拍着他的背。“不急。” 他看向藻:“想问问,昨晚上喝的那个酒。” 藻微讶,转而遗憾道:“最后一点儿了,昨晚上都拿出来了。” 白杬深吸了口气。 他好歹是在以前那个地方生活了二十几年。现在还不太能像兽人们一样,将那方面的事儿看得稀疏平常。 看他们总算没有提那方面的事儿,白杬绷紧的神经微微松弛。 听到他们说起酒,他深吸了口气。 “不、不是。” 白杬直起身,转头看着藻。 藻笑容灿烂地看着白杬:“我知道了!白狼祭司是不是想问酒是怎么做的?” “是。” 白杬见兽人没有调侃,好歹是把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的心脏缓下来。 藻毫不吝啬道:“是用一种植物。” 白杬:“高粱?” “高粱是什么?”藻眼珠转动,忽然拍手,“白狼祭司你等着,我去给你们找。” 他记得部落里还剩下一点当做种子的。 酿酒的东西是他们从陆地兽人那里收来的,酒也是误打误撞做出来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