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想法呢?” “取决于你,你要是想见,我就安排,不想见,我也不会让他们来打扰你们的。” 阮想有些自嘲道: “以前感情得不到你父母的支持,怕你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于是日日惴惴不安。也怕带丛安回来被你父母不喜,让他受到伤害,便每日在纠结和矛盾中度过。” “原来丛安的出现,轻而易举的就可以解决所有的问题,那我,呵……” 阮想没再说下去,只是抬步离开,往停车的方向走。 周景维快步追着上去,跟在旁边,想要替父母说一点话,但一张口,又无话可说,他们一家,在这一点上,有什么脸面为自己解释呢? “你不想见,就不见了,但是,想想,你不要总是否定自己好吗?” 阮想突然止住脚步,语气有些冰冷, “我也不想见你,你能不出现吗?” 周景维有点僵住,阮想没有管,直接上了自己的车子,驱车离开。 阮想车开到距离公司还有一半的车程时,便有些后悔刚才不该对周景维甩脸。 自从来到海城,周景维跟过来后,对她和丛安真的是尽心尽力,也总是照顾她的情绪,不让她因为丛安的存在而心有落差。 他的好,她都能感受到。 但是,刚刚,就真的一下,火上心头。 她心里芥蒂的那根刺,又冒了出来。 阮想下午在公司临时收到通知,周末得去临近的一趟城市,做交流会。 眼下的这份工作虽然没有在悠莱的时候那么忙碌,但也不是躺平养老的式的。 如今放眼全国,能做到盈利的书店寥寥无几,想要分得一杯羹,品牌营销绝不是件简单的事情,她的任务还是很艰巨的。 下午回到家,她请的保姆已经接丛安放学回来,正在做饭。 请的保姆是广城人,煲汤手艺一绝。 她们和周景维一起吃晚饭的次数还挺多的,但是他今天晚上没有过来。 周景维本就并非每天过来一起吃饭,一两天不来,算不上稀事。 但是阮想却想,她今天的话,是有些严重了,饶是谁,这么真心的付出,却换来那么一句,也会心寒吧。 晚饭用完,人,还是杳无音信。 保姆带丛安去洗澡,阮想去了厨房,把锅里给留的汤盛出来,倒进碗里。 她端着去了隔壁,敲门,不知道人回来了没。 她没敲几下,就隐约听见房里的脚步声走过来。 门一开,周景维脸上并无太惊讶, “怎么了?” 是询问事情的口吻。 阮想忽觉自己端碗的样子有点搞笑,好像小时候电视广告里,端着水让妈妈洗脚的小男孩。 本来还有点生硬的氛围,倒被阮想自娱自乐的笑给打破了。 周景维见阮想突然自己笑了,他也不知怎么的就跟着笑了, “怎么了?” 还是同样的句子,但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 “阿姨煲的汤,给你留了些,你尝尝,放明天,就不新鲜了。” 周景维又没瞎,开门第一眼就看到阮想手上的动作。 阮想白天的话,他听了,不敢用不开心,更不敢用生气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但是,心里的难受,是实打实的。 他晚上一个人待着也是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安慰自己,理解阮想。 他是准备自己情绪调整好后,再去见阮想,结果,阮想倒先来了。 做了半天没效果的心理建设,此时,解药来了。 周景维伸手接过阮想手里的碗, “进来吧。” 阮想跟在后面,又提醒了句, “有点凉了,你热一下再喝吧。” 周景维去了厨房,把碗直接放进微波炉热,然后出来。 阮想就站在餐厅,厨房里传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