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男子掐了把后腰,欲言又止,最终讪讪闭了嘴。 那人可说了,就算他们陷害不成,也是有后招的。 且等着罢。 苏慧兰一拍手,引得大家看过来:“今日大家都在这儿,我苏慧兰请大家做个见证,等验完了尸,就算和我家铺子没有任何关系,都由我出银子,负责这位老人家的身后事。”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称赞苏慧兰仁义。 苏慧兰抛给梁源一个得意的眼神,梁源忍笑,努力作严肃状。 当街验尸太过血腥,老仵作让人将担架抬去了后院。 为了保证验尸过程的公正性,梁源提请了几位胆大的壮年男子,在旁观看。 至于其他人,则围聚在门口,就此事议论纷纷。 梁源也想去看一眼,被苏慧兰揪回来,撵去了前头:“小孩子家家的,不该看的别看,去帮娘守着铺子。” 梁源从善如流,回到前面的铺子,坐着等待结果。 过程中,那对夫妇阴鸷刻毒的眼神始终不离梁源,梁源泰然自若,敛眸看着地面,默背《孟子》。 人死后都是有尸臭的,再加上验尸时的开膛剖腹,尸臭味更甚。 好些人面露不适,更有妇人家捂嘴干呕。 梁源胃里也是一阵翻江倒海,屏气凝神都不管用,那股味道直往鼻子里窜。 好在这样的折磨没持续多久,老仵作经验丰富,很快查明了那位老人的死因。 老仵作神色不太好看:“人是被饿死的,死后又被灌入砒.霜,才呈现出中毒而亡的假象。” 到这里,梁源顿时明白了,先前他们眼中的畏惧从何而来。 人群嘈杂,大家用鄙夷的眼神看向夫妇二人,或指责,或唾骂。 “还说你爹临死前喝了粥,吃了点心,听到老仵作的话了没,他是被饿死的!” “都说养儿防老,你这个儿子的心是被狗吃了不成,竟然活生生饿死自个儿的老爹!” “丧尽天良的东西,咱们赶紧把他们送官,让他们给老爷子偿命,再还给这铺子掌柜的一个公道!” 夫妇二人抱头蹲地,被大家拳打脚踢,哀嚎着连连求饶。 梁源冷眼旁观,等气出得差不多了,才出面制止:“今日还要多谢各位叔婶,不曾轻信他们二人的片面之词,还杨河点心铺一个公道。” 大家收起拳脚,不免有些脸热。 一开始这两人在铺子门口闹事,又哭又喊的,看着像那么回事,他们还信以为真了。 苏慧兰深谙破财免灾的道理,掐着时间站出来:“源哥儿说得不错,今日多亏了各位,这些点心,你们就拿回去,尝尝鲜吧。” 点心用油纸包着,瞧着极有档次,虽只有几块,得了的人却都很是高兴。 甚至有几个壮年男子自告奋勇,将夫妇二人扭送去县衙。 苏慧兰再三言谢,等人群散去,又出钱买了一口薄棺,将老爷子安葬了。 等事情忙完,回到铺子,已经是两个时辰后了,连午饭都耽搁了。 正要去做午饭,被梁源叫住了,交给她一个小纸包。 苏慧兰不明所以:“这是啥?” 梁源目光瞥向站在墙角,神色惴惴的王翠桃:“砒.霜。” 苏慧兰瞬间意会,脸色一冷,转向王翠桃:“为什么这么做?” 扪心自问,放眼整个杨河镇,没有东家比她更厚道了。 从不克扣工钱,生意好了还给赏钱,以前十天半个月才来一趟,更别提刁难了。 被外人算计也就罢了,竟然连她向来信任的帮工,都被人收买,里应外合想要陷害她。 王翠桃腿一软,扑通跪了下来,眼泪顺着眼角流出,好不可怜:“东家,我也是逼不得已啊!” “我男子伤了腿,大夫说好不了了,我儿子还要读书,可现在家里除了我,就没有旁的进账了。” “我就是被脂油糊了心,但是我什么都没做啊,那些点心里我什么都没放,东家我求您,您就看在我替您看了这么多年铺子的份上,您就饶了我吧!” 苏慧兰怒极反笑,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啊。 “你要是真没那个想法,就不会被人收买了。至于替我看铺子,我是哪个月少你工钱了不成?” 梁源一手托腮:“你不是什么都没做,而是没来得及做。” 语气虽轻,却像一柄利刃,扎得王翠桃整个人不住颤抖。 时间倒回到那对夫妇前来闹事的时候。 梁源听到动静,急急赶来。 苏慧兰和赵荷花都站在门口,而王翠桃却不见人影。 远远听个大概后,梁源当机立断,让人去找仵作验尸。 只是苏慧兰和赵荷花忙着应付那难缠的两人,抽不出手,梁源就去工作间找王翠桃。 工作间,正是平日里赵荷花、王翠桃做点心的屋子。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