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呀。我现在跟季嘉实在外面吃寿喜烧呢,他跟我说的。但是老师也说了,我们几个一看就是纸上谈兵,没做过田野调查的。我们的调研框架虽然详细规范,但是太过模板化,实地调研的时候,很多部分都用不上,容易被计划框死。” 这位老师的话一针见血,她们确实缺乏实地调研的经验。 “那怎么办?我晚上再细化一下调研框架?” 但可能没什么用。 她记得同班同学在做暑期调研的时候,都有经验丰富的老师带队,在老师的带领下,摸索前进。 可他们现在是缺乏经验的一群人,这群人就算去到了调研地也极有可能一头雾水。 “宝贝。你还记得前段时间的气候大会上的gender day吗?”关婧问她。 “亚洲女性的气候行动与解决方案主题展览,我记得。” “受邀展出的sc气候联盟创始人原是联合国环境署雇员,她跟季嘉实找的指导老师认识,这段时间正好在旌庄县做女性与气候行动相关的田野调查。老师的意思是,我们如果有空的话,可以跟着他们团队去学习一下。” 十一月下旬要交申报书,十二月下旬就要进行省赛的校内选拔。时间有点赶,她非常想参加旌庄县的调研活动,迫切地想从中学到有用的东西,只是不确定这个节点,符盛是否会放人。 “我考虑一下。” 主要是女性对于气候的敏锐度这块,组里没有人比她和关婧更合适了。 “那你尽快啦。这两天就要给答复,你要是实在走不开,我和组里的男生去也可以。” “我明天问问情况,如果实在没办法协调,也只能这样了。” 关婧说了句‘好’:“那我继续约会啦。” 许听晚叮嘱她出门在外注意安全,叮嘱完挂了电话,拿着汤勺陷入了沉默。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直到一只指骨分明的手动作利落地关上旋钮。 她听到一声关燃气灶的声音。 回过神的时候,滚烫的解酒汤已经源源不断地从汤锅里溢出。 “呀。溢出来了。”她后退一步,没看路,后背撞上那人的胸口,圆润的双肩被他用掌心抵住。 “有没有烫到?”裴竞序把她拉到一边,抓着她的手检查,确认她没什么大碍,才压着气数落道:“开着火还敢走神。” “我就发了几秒呆。”她上前一步查看台面的情况,看到台面都是水渍,伸手去取干净的抹布。 “我来处理。”裴竞序先她一步取下,捋起袖子,过水:“在做解酒汤?” “嗯。看到橱柜有材料,所以想动手做一碗。” “我喝得不多。” “我怕你晚上难受。”许听晚心想是不多,这还能开远程会议呢,但她还是怕他夜里难受,与其如此,还不如未雨绸缪地事先喝一碗,反正这东西又喝不坏人。 裴竞序简单地处理好灶台,洗干净手,然后取了两张纸巾一根根地擦干净:“不会。我有分寸。” “你有分寸你还让我照顾你?” 意识到自己言语不周,他转身,去将锅中余下的解酒汤倒出来。 本是一碗的量,现在只剩半碗,他巧妙地接上话:“我的意思是,我有分寸,解酒汤不用喝一碗,喝半碗就可以。” 许听晚将信将疑,但还是看着他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