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结滚动了一下, 哑声道:“再说一次。” 渴望与不自信隐在薄薄的镜片后。 炙热的眼神与冰凉的镜脚相撞在一起。 她主动贴上裴竞序,伏在他的耳边, 一字一句地重复着:“我说, 我好像远比我想象中的更喜欢你。” 下一秒,吻落下来。 暴风雨在海面降临, 船长操控着船舵,迎面撞上风浪。 就在两人吻得迷离,神智将要被淹没的前一秒,他偏离既定航道。 灼热的气息覆盖在耳廓、下颌, 慢慢地往脖颈游走。 许听晚怕痒, 往后躲了一下。 衣服被人抽出一角,有掌心探入,将人揽着带了回来。 冰冷的表带顺着她的腰线一路往上, 她冷得一哆嗦,被迫坐直身子,贴向他。 “你不是说想睡我吗?”男人低沉的声音不断地挑动着她的神经,他身上正装未脱, 言辞和外在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感觉, 像一只蛰伏的野兽, 让许听完浑身紧绷, 充满危机意识。 “怎么不说话?”察觉到腿上的女孩有些紧张, 他另一手安抚地揉了揉她脑袋:“平时不是有一堆话等着堵我吗现在怎么不说了?” 另一手却不断上探,丝毫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许听晚是禁不起激将法的,可此时,她大脑一片空白,想了半天都拼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裴竞序的吻落在她最敏感的地方。 像是拿捏住她的软肋一样,辗转厮磨。 她被迫耸起了肩膀,后仰脖子,不受控制地从喉间溢出一声。 “这算是回答吗?”他笑了笑。 许听晚知道他觉得是故意的,眼前的男人最知道怎么将语言的用处发挥到最大的程度,三言两语,就能让眼前的女孩羞赧得抬不起头来。 像是从她那儿得到肯定的回答,裴竞序托起她,抱着往楼上走。 “我们不去吃饭了吗?”她记得自己还欠裴竞序一顿饭,再不还上,裴竞序又要拿这件事反复鞭笞她。 可他今天显然没了吃饭的兴致,抱着她推开房间门后,直接将人放至床上。 “今晚吃点别的。” / 卧室内没开灯,一片昏暗。 大地一片寒冬,而房间内热得像是雨前闷热的仲夏夜。有月色从未被掩实的窗帘里照射进来,床檐处,有人埋首,在花瓣和蕊芯间上翻下落,细心地照料一朵涵养在水里的小莲花。 独属于夜晚的花卉在月光下静谧地绽放。 许听晚一手紧攥着身下的被单,另一手的指缝则被裴竞序的浓密的头发穿插着,配合着急促的呼吸,时而敛紧,时而松开。 良久,空气中的水蒸气似是达到了一个临界值,闷热的天气骤然下了一场痛快淋漓的雨,花瓣在疾风骤雨中小幅度的开合,短暂的降水后,有水珠颤颤巍巍地从花瓣上滚落下来。 她胸口起伏,叫着裴竞序的名字,抑制不住地发出声响。 男人抬首,继续用指节安抚似地揉,吻却落在了她的腰肢上:“这才刚开始。” 不过是前菜。 许听晚被透支了力气,说不动话。她往后缩了缩,以示自己的抗议。 裴竞序知道她这是想休息的意思,他停下动作,将她堆在身前的衬衣拉下来,伸手开了房间里的灯。 许听晚被突如其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