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顿时皮开肉绽,也截断了青年的怒骂声。 洛青像是没看到这血腥的一幕,单手撑着下巴,桃花眼里盛满温柔多情的笑意,说出的话却无辜又残忍:“继续骂啊,一句脏话对应一鞭子,只要你不怕疼,尽管骂。”说完,对着旁边的侍从吩咐,“把刚刚那句话也记上,等下让乌三公子好好瞧瞧。” 青年脸色发白:“你把三弟也抓来了?” 洛青啧了声:“这倒是没有。”像是故意气对方,“你三弟应该是来救你的,此刻正在公主府外求见。毕竟落在本宫这种心思歹毒、觊觎相府公子、逼人当驸马克夫之流,你这好三弟怕你死在我手里呢。” 洛青每说一个词,青年脸色就白一分。 他意气用事之下喊出的每一个词,显然此刻清醒后都意识到成了把柄被眼前这人记录在册。 青年梗着脖子:“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与三弟无关,你有任何事冲我来!” 洛青笑得愈发温柔,笑意却不达眼底,却让人莫名打个寒颤:“乌二,你一个庶出的相府公子,对本宫大不敬,不会真的以为这事就能这么轻易算了吧?往小了说,是年轻气盛为三弟出头,往大了说,本宫是皇亲国戚,蔑视本宫,等同于蔑视皇权。本宫如今怀疑……相府对皇家不满,有二心呢。” 相府二公子乌台嵘彻底变了脸色:“你、你……” 此时此刻,他清楚意识到,自己犯了大忌,怕是给相府惹了祸事。 可他不是第一次替三弟出头怼这位声名狼藉的大公主,次次对方虽然气得发疯,却都忍了下来。 一次次底线的试探,让他只当对方是个一无是处的草包,因对三弟求而不得卑微示弱,更不敢得罪相府。 洛青将他所有的表情收入眼底,接过侍从记录在册的一条条辱骂之言,轻呀了声,嗓音轻软欢快,却仿佛催命符:“不知道相府是会保你,还是任你成为弃子呢?毕竟……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庶子罢了。” 他将册子卷起来,起身走到乌台嵘身前,轻轻抬起他这张脸,虽说是庶子,容貌却是一等一的好,侧脸有几分像乌松源。 乌台嵘被他这打量的神情看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你……想做什么?” 洛青黑漆漆的瞳仁倒映出乌台嵘的恐慌与不安:“本宫头一次发现,你长得还不错。不知道如此看不上本宫的二公子要是成了本宫后院那些男宠之一,不知道……会不会很有趣呢?” 乌台嵘脑子嗡的一下炸开了,浑身止不住颤抖,牙齿打颤。 他是庶子,却是相府二公子,他刚及弱冠却已经成了举人,只等明年考中就能做官。 但这一切都要被眼前的人毁了…… 乌松源被人带着踏进这个院落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下意识皱了下眉。 他得到二哥被人带走的消息就匆匆赶来了,却没能第一时间见到大公主。 先是被带到待客厅等着,后来终于被带来见大公主,却瞧见大公主在摸二哥的脸。 洛青听到动静偏头,对上乌松源皱着眉瞧过来的目光,只看一眼就收回来,重新看向乌台嵘:“还真是可怜呢,明明有大好的前程,为了三弟不被本宫这种人惦记上以下犯上,都毁了呢。” 乌台嵘心梗了一下,他知道不应该怪三弟的,却又忍不住生出一股埋怨。 如果不是三弟一直在自己耳边说大公主仗着皇上宠爱对他死缠烂打,他也不会护弟心切替他出头。 乌松源收回视线,上前行了一礼:“见过大公主殿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