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委屈不已:“母亲,你别生气了,孩儿知错了,是真的第一次过来这里,也是刚知道,我是向着你的,想送……滕氏离开的。” 盛世子说完,突然啪啪啪有鼓掌的声音传来,他看过去,正是大公主,发现他看他,咧嘴一笑:“好一个大孝子,真孝顺啊,父亲纳妾,他先来掌眼,怎么就听着这么不对呢?” “你胡咧咧啥?怎么哪儿哪儿都有你?”盛世子没忍住气,怼回去,越想越觉得自从遇到这位大公主,就没一件好事。 洛青也不恼,像是拱火般:“怒了,他怒了!他恼羞成怒了,不会是戳中你的小心思了吧?你不会是早就知道了吧?早就认了这个小娘了吧?” “你!”盛世子还想说什么,长公主却喝止了他,显然长公主也没信,刚刚他们出现时对方这态度,怎么都不像是第一次见面的模样。 盛驸马显然也知道这个借口瞒不住,但他只是想表达一个态度,只要今日能让长公主心软答应让滕氏当妾,或者直接赶出京中,这件事也就算是揭了过去。 他这两年一直生怕暴露,所以时不时表露出长公主对他太过冷漠伤了他的心,两人心渐行渐远,他如今有个妾室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想到这,盛驸马以退为进,继续道:“如果你不愿意,我给她一笔钱送她离开,绝不会让她出现在你面前。我和世子的心,是向着你的。” 长公主皱着眉,觉得心口像是堵着什么,明明她什么都没说,但偏偏像是她说了很多恶毒的话,故意拆散他们,所有的一切是她不对,她做错了一样。 明明是他不对,他答应过不纳妾,答应过的事,怎么能反悔?他不要他临河盛氏的傲骨了? 洛青白了盛驸马一眼,到这时候还在玩心眼,趁着长公主受到打击脑子不太好就趁机反客为主,说得好像长公主错了一般,他一切都依着他,狗渣男,不要脸! 洛青嘲讽笑了笑:“世子你看你这好父亲,故意欺负你母亲呢?什么叫做公主如果不愿意可以赶走,明明是他自己管不住自己吧?当年答应过绝不纳妾,怎么外室不是妾?哦的确,外室连个妾室都不如,不过是……” 他没说出那个词,但侮辱的意味明显。 盛世子怎么忍得下,气得脸色发白:“李洛青!” “他怒了他怒了,你气什么?我一个公主说一个外室怎么了?你怎么气得好像我在说你生母似的,不会是觉得我连你一起骂了吧?可我也没说什么啊?”洛青就是故意激怒盛世子的。 盛世子几乎是在生母两个词出口就冷静下来,立刻蔫了,心虚瞪了洛青一眼:“什、什么?你胡说什么?” 洛青却是拖长声音哦了声:“我就是随口一说,你心虚什么?” “谁心虚了?”盛世子声音更大了,仿佛他声音大就是他对一样。 洛青双手环胸,依然是笑眯眯的模样:“这样啊,你要是没心虚,那就证明一下。不如这样好了,我来替姑母做主,妾室就不用了,毕竟长公主府连驸马都是外人,一个外人还能做公主府的主,想什么呢?世子你母亲被一个外室骑到头上,你还不给母亲出气?去,你要是敢直接扇你父亲这所谓的外室三巴掌,我就给你道歉。” 洛青更想让盛世子连同盛驸马一起扇,但又怕盛世子借着盛驸马是父,他是子不能动手来说事,但一个外室,他一个世子还是能动手的。 他就是要逼世子,才能表现出他的不对劲,才能说出他是假的之后,证明他早就知道一切。 否则,到时候盛世子一苦求,说自己是无辜的,就恶心人了。 盛世子果然僵住了,气得浑身都在发抖:“你怎么能指使本世子打一个、一个……无辜的妇人?” 洛青却是狐疑看着他:“无辜?如果只是一个寻常的外室,那自然不能,但她无辜吗?当初她刚新寡的时候,无依无靠可能备受欺凌,可是长公主心软将她带到了公主府照顾。结果呢,她恩将仇报与盛驸马纠缠到一起,她无辜吗?她感恩吗?她要脸吗?凭什么不能打?她和盛驸马,都不无辜,毕竟狗男女吗?一个怎么狗的起来,肯定要骂就要骂一对呗。” 滕氏这些年当家做主哪里受过这种屈辱,可想到秘密不能暴露,否则他们都别想活,只能垂着眼跪在那里。 可她忍得住,盛世子忍不了,这是他的生母,骂她不就等同于骂他? 毕竟他是她生的,出身云云皆是假的,他才是那个上不了台面的。 长公主一开始只是生气,觉得盛驸马说得话不对,洛青开口的时候她没有阻止,但听完洛青与盛世子的话,长公主眉头越皱越紧,毕竟她不傻,当年能瞒天过海将洛青换下来显然也是心思缜密的,只是身边人她从未怀疑过。 可一旦破开一个口子,不合理的地方太多,想让她不多想都不行,她皱着眉瞧着盛世子,她觉得世子的态度很奇怪。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