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还是你们这些人?” 地上湿滑,村长被推得一踉跄。 站在村长身后的大孙子慌忙去扶,才没让村长摔倒在地。 众村民见状,纷纷怒视官吏。 被妇人护在身后的少年一脸稚嫩,声音里却满是倔强:“狄戎打过来,我们确实会死。但朝廷现在这样逼我们,难道我们就还有活路吗!” 官吏勃然色变,用长鞭对准少年,阴冷道:“不是说你们村里没有青壮年了吗,我看这里倒是有个年轻气盛的!就你了,你们村的征兵名单里要是没有你,我就在你们村多征十个人!” 妇人惊惶跪下,向官吏磕头求情:“大人,求求您大发慈悲原谅这孩子吧。他爹以前是跟着姚老将军打仗的,后来战死在了外边,这孩子从来没见过他爹。我们家就这么一个独苗了啊。” “娘——”少年眼眶都红了,弯下腰去拉妇人。 妇人伸手去打少年:“你这孩子,还不赶紧跟大人求情!快跪下!” 少年抿唇,背脊反而挺得更直:“就算跟他磕头求情,他也不会放过我们的。他们这种贪官污吏,非要把我们都吸髓敲骨了才肯罢休。” “好!好得很!” 官吏上前,手中鞭子一甩。 破空声响起,却不是朝着少年甩去,而是袭向了妇人。 就在长鞭即将落到妇人头上时,官吏先一步被踹翻在了地上,吃了满嘴泥水。 他疼得面目扭曲,又有种丢了面子的恼怒感,一边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怒吼道:“谁!谁敢打我!你们敢殴打朝廷官吏,这是要公然造反啊!你们都给我等着,我回去之后一定要将此事禀告给县太爷!” 还不等他站稳,他又再次被人摁倒在地。 直到这时,官吏才看清了那个制服他的男人——人高马大,右手按刀于侧,一副侍卫打扮。 原本围成圈的人群分出一条道,南流景身着玄黑锦服越众而出:“真是好大的威风,一个无品无阶的小吏,也敢往老百姓头上扣造反的帽子,看来整个永安县的县衙都烂透了。” 官吏的愤怒都凝固在了脸上。他这种人,最清楚什么人能够得罪,什么人不能够得罪。 “这位……” 南流景懒得再跟这种狗仗人势的东西废话,朝侍卫一挥手。 侍卫立刻堵住官吏的嘴,将官吏拖了出去,不让官吏留在这里碍南流景的眼。 南流景看向那个瘫软在地上的妇人,提醒少年:“快将你娘扶起来吧。” 南流景又看向村长,温声询问:“村长,您还记得我吗。我去年来过你们村子。” 村长连连点头:“记得,当然记得。贵人这通身气派,我想忘也忘不掉啊。” 妇人刚被扶起,又猛地朝南流景跪下。 南流景眼疾手快,连忙扶住了她:“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用下跪。” 村长在旁边也劝了几声,妇人这才带着儿子离开。 村长又让院中其他村民也离开,原本拥挤的院子再次变得空旷。 “贵人要进来喝些茶水吗?”村长问南流景。 南流景道:“麻烦了,来杯温水就好。” 坐下喝了两口水,南流景问起村里的一些事情,村长都一一说了。 南流景了解完自己想了解的情况,决定去柿子地看看。 “我带您去看看吧。”村长连忙道。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