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还舍不得,直哭呢!” “小妹回来,没有问妈妈什么吗?” 话说到这里,沈玉兰已然明了儿子的意思,愣了一下,才道:“什么都没问,可能也没问你小姨,她要是想知道什么,来问我,我也会告诉她,毕竟她也有二十多岁了。” 沈俊平见妈妈神色不对,有点后悔提起这个话题,“妈,你别多想,小妹就是知道,也不会回那边去的。”他是知道,在小妹小的时候,妈妈一直担心那边来抢人,直到小妹十七八岁以后,她才放下心来。 沈玉兰点点头,母子俩都没有再提这个话题,沈玉兰和儿子道:“你妹先前像是想买手表,等家里账面宽松点,先攒钱给她买一个。” 俊平却道:“先攒钱买自行车吧,她现在住在厂区外面,独门独户的,妈妈有空还是要去看看,给小妹做点饭也好。” 而沈爱立这边了了哥嫂的事,才有心情整理谢林森给她的两大袋东西,光是布都有三四块,两块一丈的,一块五尺的,一块四尺的,其次是鞋子,一双圆头小皮鞋,一双方头小皮鞋,雪花膏.甘油.润肤脂.润肤膏.护手霜,零零杂杂有六七瓶,倒是让沈爱立一下子收齐了这个年代护肤品的大类。 余下是肥皂.香皂,她发现还有水瓶.灯泡.板凳之类的全国通用票单独放在了一个信封里,里面还有一张纸条,写着他的联系地址和部队电话。 沈爱立心情有点复杂,对这个堂哥,她一开始是打算吃一顿饭了事的,俩人临别的时候,她一个“哥”字都没有蹦出口,人家倒是一点不介意。 想着,这时候他应该已经回了部队了。 沈爱立压根没有料到,谢林森和他告别以后,直接坐火车回了趟京市,凌晨一点多到家,何姐听到动静,起来开门,见是林森,又惊又喜,“哎呀,森哥儿,你回头也不提前和家里说一声,何姨刚还吓了一跳,谁这半夜三更的敲门。” 谢林森问道:“何姨,家里有没有吃的,给我垫吧一口?”火车上乱糟糟的,吃一口东西,左右人都盯着他看,他压根咽不下去。 “有,有,我晚上做了几个馒头,还剩俩,我给你热热。”等把馒头热好,又道:“明儿个一早,何姨就去给你买肉吃,红烧肉还是红烧排骨?” 谢林森无所谓道:“都行,这两天谢粒粒过来没有?” 何姐小声道:“前天还来了,我估摸着明天不来,后天也来的,她和老太太约了后天带那男同志过来吃饭,老太太还给了我好些糕点票.肉票,让我后天准备的丰盛些。” 谢林森三两口咽下半个馒头,和何姨道:“行,那我明天先睡一觉,后天再说。” “森哥儿,你这回回来,不会就是为了这事儿吧?”何姐不放心地道:“那你注意点分寸,别把老太太气得好歹了,你三叔那边交代不过去。” 谢林森胡乱地点了点头,“行,我有数,”才接着和何姨道:“我去见了爱立,哦,爱立就是我妹妹的名字,你看了一准也喜欢,是个工程师,我去她们厂里问了问,都说能干着,业务能力厉害着呢,这下个月就转正式党员了。” 何姐听他说得高兴,也跟着高兴,问道:“确定了吗?真是你妹妹吗?难道是首长后面那位夫人生的?” 谢林森顿了一下,也没有解释,只是道:“反正不是骗子,是我们谢家的女儿。” 何姐也笑道:“真好,我们森哥儿真的把妹妹找到了,首长要是知道了,肯定得和你喝两大杯酒。” 谢林森轻笑道:“还得抽我三叔几鞭子!” 何姐点头道:“那可不,回头你要不要和你姑也说一声,她要是知道了,准很高兴。” 谢林森没有一口答应,他看出来爱立并不愿意和他们谢家的人打交道,他这次过去,搞不好还有几分铎匀的面子在里头,不然,怕是一起吃顿饭都难,对何姐道:“先不说吧,等以后人家愿意回来了再说。” 何姐也想起来,老太太这边还不愿意认来着,忙道:“林森,你说的对,你姑认不认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