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不饿。序瑜说她下班了就来看你,你晚上想吃什么,我一会回去给你做。” “小米粥就行,还没有什么胃口。” 医生刚好来查房,樊铎匀又仔细问了沈爱立的情况,见医生说就是低血糖和发烧,心里才放下心。 等他们聊完,一转头发现爱立眼皮又耷拉了下来,和他道:“铎匀,我好困,我先睡会儿。” “好,你睡吧,我在这守着你!” 话音刚落,就见爱立昏睡了过去,轻手轻脚地给她拉了拉被子,心里想着,她这状况,到底不适合一个人住。 沈爱立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见十四岁的自己,勇敢地站在了尚是少年的樊铎匀跟前,将人带出了那条狭长的巷子,还拍了拍他的胳膊道:“樊铎匀同学,你不要怕,遇到事可以和我说,也可以告诉老师,越是胆小,那些坏蛋越欺负咱们。” 那一天樊铎匀坚持要送她回家,等看见了她们院子里的皂荚树,和她道:“原来你就住在这里,和我们家隔了两条巷子。” 第二天樊铎匀就给他带了好几颗奶糖,还给她讲解数学题,她发现他很聪明,她在现代照着参考书都看不明白的题,他很快就能算出来,还条理清晰地讲给她听,她忍不住和他道:“铎匀,你以后一定要去考华清大学,你脑子这么聪明,以后肯定能搞出新东西来。” 想了想又道:“可千万不能去当官,太浪费了,也不安全。你可一定要记得哦,不能当官。” 见樊铎匀满口应下,她才放心些。樊铎匀长大后不久就是特殊的十年,要是在这里头一蹉跎,人生最好的年华就滑过去了,万一不幸,遇到什么意外,能不能走出十年,都难说。 她在这边待了好些天,缠着妈妈给她做好吃的,樊铎匀每天给她带奶糖,她还有些担忧,“铎匀,你哪来的糖啊?不会是你偷钱买的吧?这糖可贵了!” 樊铎匀好像听了她这话,有些无奈的样子,和她道:“爱立,这是我从家里拿的,我家里还有好大一包,你要是喜欢吃,我每天给你带。” 她一共吃了快两周的奶糖,有一天她一觉醒来,问姑姑:“樊铎匀今天有没有给我带糖?” 姑姑还笑话她,“你这孩子,怎么做梦都是吃的啊?” 她有些恍惚,“姑姑,樊铎匀是我的同桌啊,你忘记了吗?他家住在我家巷子后面啊,隔着两条巷子啊!” “什么巷子不巷子的,咱们这哪有巷子?你这孩子,可别发烧烧糊涂了吧?你都昏睡了两周了,可把姑姑吓坏了。” 她以为真像姑姑说的,她做了一个有趣的梦,认识了一个很好很友善的男孩子。很快她就忘记了这个梦。 此时病房里,樊铎匀见她偶尔还冒出两句呓语,显然是没有睡踏实,轻轻拍了拍她的胳膊道:“爱立,别怕,我在这陪你呢!” 下午四五点的时候,程潜和陆有桥又过来一趟,和爱立寒暄道:“我们今天参观了国棉一厂的喷水室,确实要比我们厂先进好些,感谢小沈同志的提议。”他还委托陈主任,帮忙给他们厂调拨一位技术员过去帮忙。 陈主任说会询问沈同志的意见,他想有这两天的情分在,沈同志当不至于拒绝。 沈爱立忙道:“陆厂长客气了,我当时也不过是随口一提,难为您还放在心上。” 陆有桥却不这么认为,他总觉得,当时的沈同志确实是出于好心好意,只不过后面白霜的事,倒让他不好再提这一茬。 “今天陈主任还特地带我们看了你们厂的挡水板清洁机,听说这里头还有沈同志的一份贡献,可真好,你们年轻人,就是脑子转得快,这个可比我们厂的挡水板清洁机便利好多倍,我和陈主任说了,让他回头和厂里说说,再做一个出来,卖给我们。” 沈爱立忙道:“我只不过是画了个图,主要还是我们厂的孙有良想出来的。” 程潜笑道:“沈同志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