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意思? 沈俊平知道她这句问话背后的用意,也知道自己的回答,大概率就决定了俩人以后是否还会再见面? 他真的做好了,以后再也不见这个姑娘的准备吗? “小宋同志,你才二十岁出头,你的人生还有很多可能性,你的困境只是一时的,并不需要任何人的救助,我真心地希望你能走得更远……” 宋岩菲有些不客气地打断了他,“这是你的想法,并不是我的想法。” 缓了一下,又一语双关地道:“而且你怎么定义‘更远’和‘更好’?你对一个尚在温饱上挣扎的人说:‘你不需要食物,不需要……你应该等更好的?’那你怎么知道她现在想要的食物,对她来说,就不是最好的?” 你怎么就知道我现在想要的感情,对我来说就不是最好的? 这一句把沈俊平问住了,是啊,他怎么知道,自己对于她来说,就不会是最好的选择?沈俊平沉默了,这确实只是他一个人的想法。 他没法回答她的问题,也没法推翻自己先前的想法。 一时之间门,俩个人都沉默了,宋岩菲觉得心里苦的像吃了一大块黄连一样,剥了一个桔子片糖塞到嘴里,如果不是爱立姐姐和她姑姑的关系,她现在怕是立即就走了。 桥底下的爱立望了一眼碧波荡漾的幽潭水面,这大冬天的哪有鱼?她真是为了给她哥制造机会,为难自己了。 杨方圆和樊铎匀倒是兴致勃勃地探讨起哪块水域深些,哪块浅些,约着等到了春天,再过来垂钓。 爱立瞅了一眼水面,景色确实是好看的,这一潭水被周围的树叶拱绕的一片深绿,温暖的阳光洒在水面上,驱走了几分冬天特有的寒峭,心里不由默念,希望她哥这回争气一点。 杨方圆和樊铎匀聊了几句,这底下是否真的有鱼,就忽然见一条鱼跃出水面,杨方圆笑道:“还是一条鲤鱼,新年第一天,是个好兆头。” 等几人从桥底下上来,爱立就发现她哥和宋岩菲隔得有点远,完全不像是聊天的样子,更别说她预想中“绯红的面”和“低垂的眼”了。 直觉俩个人刚才聊得不是很融洽,不用想也知道,问题出在她哥身上。人家宋岩菲要是没有一点想法,今天就不会答应和她们一起来爬山。 爱立对于哥哥的不争气,真是十二分的无奈,面上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和宋岩菲笑道:“底下还真有鱼,刚有一条鲤鱼跃到水面上来,我们都说是个好兆头呢!等天气再暖和点,咱们带些钓鱼的工具过来。” 宋岩菲也微微笑道:“爱立姐姐,爬到山头大概还有半小时,咱们快些上去吧!” “好!” 后面半程,宋岩菲走在最前面,很尽责地给大家介绍这边的一些植物,看到有冒头的野菜,还蹲下来拔了一点放进刚才装红薯的兜里。仿佛她这趟过来,只是给大家做向导,顺带找点野菜的。 沈俊平时不时朝她的方向扫两眼,但是到底直到下山,也没有再主动和宋岩菲说一句话。看得爱立都着急,当着宋同志的面,又不好明说她哥。 不过十一点多,几人就从山上下来了,宋岩菲收获了满满的一兜野菜,爱立邀请她一起去县城里吃午饭,这回宋岩菲坚决拒绝了,临走的时候,和杨方圆道:“杨同志,听沈同志说,那瓶雪花膏是你送我的,真是十分感谢,但是我也用不上,下回给你送回去。” 一瓶雪花膏,杨方圆并没看在眼里,见她这样郑重其事的样子,笑道:“小宋同志,真的不用,这是我姐姐寄给我的,估计她放错了,你们女同志用合适,再说我今天不也吃了宋同志家的红薯?” 宋岩菲笑笑,一根红薯可抵不上一瓶雪花膏的价格,准备回头给人送去就是,此时也就没有再说。而是挨个地和大家道别,包括沈俊平,仿佛对她而言,他和杨方圆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同。 看得爱立都忍不住叹气,看来她哥大概率是错失这个姑娘了。她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