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和沈爱立的事,你怎么问到我爱人身上来了?这和我爱人没有关系!”老朱已经被判了十五年,要是再因为自己乱说话,造成刑罚追加,那怕是没个二十年都出不来了。事实上,对于老朱和沈爱立的恩怨,她心里头是门儿清的。 孟达笔都没停一下,慢条斯理地道:“我问你答,你说沈爱立和朱自健有恩怨,他们有什么恩怨?” “就是工作上的摩擦。” “你说的具体些,你现在不回答,回头我们问沈爱立,问国棉一厂的员工,大家不还是都抖落出来,我劝你还是一五一十地如实说,早些走完程序早些回家。”就是如果真是有意污蔑沈爱立的话,不关个几天,是甭想回家的。 马鑫朵不吱声,孟达很有耐心地看着她。 爱立这边,也在被雷大年问同样的问题,立即就将她和朱自健的矛盾说了,并且包括朱自健试图在食堂给他下药的那次。 现场孟达和雷大年的脸色立即就凝重起来,对这件事具体追问了起来,其中关键的人证李柏瑞也在现场,爱立说完,他就补充了朱自健交代他将药粉交给王元莉的始末,孟达立即让同事帮忙去玻璃厂把王元莉带过来。 事情到这里,马鑫朵已然面如死灰,紧紧地咬着嘴唇,仿佛一松开,就泄露了自己的心慌一样。 下药这件事还是她给老朱出的主意,就是李柏瑞竟然背叛了老朱,不然后来能有她沈爱立得意的时候?食堂中毒事件以后,老朱找了王元莉要回药粉,才发现被李柏瑞调了包,他们也不担心沈爱立会报警,毕竟从头到尾沾手的是李柏瑞和王元莉,和老朱没有关系。 沈爱立要是敢报警,他们就能反过来告她污蔑,有姐夫在后头撑着,最后坐牢的还不知道是谁。 但是今时不同往日,现在老朱是黑分子,人为地就矮了半个头,就算老朱咬口说沈爱立污蔑,并不会有人信他,相反会重视沈爱立的证词。 除非是王元莉咬口和老朱没有关系,马鑫朵正怔怔然地想着,就见王元莉被公安带了过来。 原本心里就七上八下的王元莉,一进来就看到了沈爱立和李柏瑞,眼里的慌乱更甚。公安找到她的时候,只说有一桩案子需要她协助调查,她还想是不是张柏年被人举报流氓罪了。 现在看到沈爱立,忽然明白过来,大概是朱自健先前给她的那包药,除此之外,她和沈爱立之间没有任何瓜葛。 果然就听孟达问她是否曾经受朱自健的唆使,预备给沈爱立下药,王元莉忙解释道:“没有的事,那不是药,而是一包糖粉,我是和沈爱立有些过节,想捉弄她一下,给她的饭菜加点糖。但是那天沈爱立没有来,所以那包糖粉我并没有用上。” 孟达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所以,朱自健曾经确实托李柏瑞,给了你一包东西?” 王元莉觉得这话有些歧义,但是对方确实也没说错,是给了她一包东西。 这边正做着笔录,忽然有一群人走了过来,孟达抬头一看,发现是他们倪所长陪着市局的江局长过来视察,立即站起来敬礼。 江珩看了一眼沈爱立,转向倪所长问道:“什么案子,这么多人在?” 倪所长忙道:“报告局长,是国棉一厂朱自健的案子。” 江珩皱眉道:“这案子不是已经宣判了吗?今天又是怎么回事?”倪所长看向了孟达,孟达立即道:“报告局长,我们对这个案子有新的发现,正在调查中。” 江珩点头道:“这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了,把案情相关人员留下,其他人让回去吃饭吧!” “哎,好!” 倪所长立即让局里其他同事帮忙给李柏瑞.孙有良几个做笔录,加快进度。孟达让沈爱立又详细叙述了一遍她和朱自健结怨的始末,然后让她在证词上签字画押,就让她走了。 半小时以后,因为李柏瑞牵涉到和王元莉交接的一环,还需要留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