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地找你来侃两句。” 陈立严“哼”了一声,才问他道:“你也别瞒我了,刘书记那边看来已经找你了?是接任程立明的岗位?” 齐炜鸣点头道:“是露了点口风,但是这事不得厂里领导们商量吗?不到最后一步说不准的。” 陈立严点点头,“是这么回事。” 齐炜鸣看了一眼他脸色,委婉地道:“我工龄比你长,又去苏国进修过,不然这回肯定轮不到我,你老兄也就是吃了个来晚的亏。” 陈立严好笑道:“得了吧,你那尾巴晃得我都快看出形儿来了,去,去,别在我跟前晃了,你要是真觉得过意不去,等拿了第一个月工资,请我喝瓶好酒,我这心里就平衡的不得了。” 齐炜鸣见他把这话说出来,立即打包票道:“一瓶哪够?怎么也得一个月一瓶!” 陈立严笑道:“行了,行了,都是老交情了,我还真能嫉妒你不成?” 齐炜鸣笑了两声,自打嘴巴道:“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陈立严问他正事道:“程厂长那边确定处分了吗?调到设备部去?” 齐炜鸣叹道:“其实调到设备部去,都是刘葆樑给他争取的了,能留在原单位里不说,也没有给他加帽子,这还是看他在工作上一直兢兢业业的缘故,我和你说,程立明前两天还来找我,说想参加到我们机保部的培训中来,给大家上上课,发挥自己的一点能量,我见他说的诚恳,就应了下来。” 陈立严点点头,“他确实有些真本事,当年把他争取到我们厂来,可费了不少力气,要是真去管设备,也有些可惜。依我看,还可以再开设一门俄语课,你和他沟通沟通,看他愿不愿意?” “行,我后头就去找他。” 陈立严又问道:“爱立这回升中级工程师,是不是年限还不够啊?我记得她进单位还没到四年吧?” 齐炜鸣点头,“是没到四年,但是距离评上助理工程师不是快两年了吗?按这个来算就行。” 陈立严接着问道:“那你这次想把她提到哪个位置上去?” 齐炜鸣笑道:“我想着,自己还在机保部的时候,把她提到副部长的位置上去,不然以后机保部换了新人,要是和爱立不对付,级别差的太多,她可不好腾挪开,不过这事还得上面点头才行。” 陈立严“啧”了一声,“你这是又要我去说和?” “你和张副工程师不是老同学吗?你们俩好说话,我这没头没尾的过去说,人家可能还多想。” 陈立严想了一下,确实是这么回事,“你现在这位置确实尴尬,要是去开这个口,人家还以为你迫不及待地就要指手画脚了,而且,由我去举荐爱立,你还避了嫌,不然人家还说你任人唯亲。行吧,我认栽,谁让这是从我们制造科出去的人呢!我去和副工程师.徐厂长说。” “嘿,老兄你真是厚道.仗义!” 陈立严一把推开了他,“你拉倒吧,从我这抢人不说,这什么事,还得我帮你描补,我这都不知道图的什么?” 齐炜鸣正色道:“你老兄图的什么?你老兄还不是一心为单位培养人才,是我党的好同志!” 陈立严好笑道:“行吧,行吧,等你坐到我前面的位置上去,再这么评价我不迟,我受得起!” 3月31号,苏瑞庆收到了从汉城发来的电报,只见上面写着,“已达,皆好”几个字,脸上忍不住露了笑意出来。 只要青黛和伊利平平安安的,他自己受点苦并不算什么。傍晚下班回家的时候,刚到巷子口,就看见陈纪延推着自行车,慢腾腾地从他家门口走过,眼睛一直朝着他家大门看。 苏瑞庆骑着车,直接到了自家大门前,正拿钥匙开锁的时候,就听前头陈纪延又喊他“瑞哥!” 苏瑞庆当做听不见,一个眼神都不带给他的。 他一想到自己看着长大的小辈,竟然对青黛起了心思,都无法再直视这个人,多说一句话,他都嫌得慌。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