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此物其实是便宜爹让她带来的嫁妆,原本是打算留给未婚夫婿作为定情信物的。 不过眼下情况紧急,事急从权,她决定把这事偷偷瞒下,永远烂在肚子里。 闲杂人等被逐出了房间,仅余司云落等三人及郎中在内。 她先以烧过的银匕划破乔如默手腕,才驱动雪蟾去吸取他体内的毒血。 雪蟾不情不愿,但迫于主人的淫威,不得不乖乖照办,只是不停“呱呱”叫着,做着徒劳无功的抗议。 随着毒血不断被吸出,乔如默的脸色越发苍白,与之相对的,雪蟾的身体迅速膨胀,原本近乎透明的白色渐渐变成了妖异的粉红。 呃……粉红蟾蜍?好像确实有点难评…… 眼看雪蟾因为不加节制,几乎要撑破肚皮,司云落及时捏住它的后颈,将它提了起来放回匣子里。 雪蟾还对乔如默的手腕恋恋不舍,吸附在伤口之上不肯下来,被她强行扯下来的时候,打了一个清晰可闻的饱嗝。 啧……好丢人…… 虽然只是顶替了江云落的身份,司云落还是没忍住为雪霁门感到丢脸。 接下来便是郎中为乔如默施针止血,三人不便打扰,就依次退了出去。 司云落排在最后,忽然又想起什么,隔着一扇朦胧的屏风,向病床之上的乔如默望了一眼。 衣衫半褪的右肩之上,赫然是一点嫣红小痣。 司云落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怎么……回事? 为什么陆星衍和乔如默,右肩之上会有相同的红痣? 她觉得自己要精神错乱了,甚至怀疑小白是不是也有。 司云落面上神色变幻,没能逃过陆星衍的眼睛。 她亦能感觉到有道视线长久而无言地落在她的身上,抬眼一看便发现陆星衍正盯着她,表情有几许复杂。 ……不会是偷看乔如默被他发现了吧?那他现在岂不是认为她是个十成十的变态? 不过还好对方是陆星衍,而不是小白,让她几乎是立刻就想开了。 假如陆星衍非要问起,那她就大方承认好了,吓不死他! 她仿佛可以想象到陆星衍咬着牙落荒而逃的狼狈模样,心情顿时就好了起来。 她就是变态!怎样!来咬她啊! 陆星衍看着她又忽然得意起来,默默别过脸去,心中有了主意。 天色已晚,今日又出了这样的事情,众人都兴致缺缺。 方既白送司云落回了房,嘴上依然在自我检讨,总觉得对她照顾不周,让这一天没有画上完美的句号,听得她耳根都要起茧了。 于是她走到门口时,忽然回过身来。 少女衣袂翩飞,恰似被晚风拂过的粼粼荷塘。 她倚在门边冲他挥手告别,露出一截雪白的腕子,以及上面的翠色玉镯。 “我今日很开心,好久没有这样开心过了。”她说得诚恳,句句发自肺腑,“若你还有遗憾,那我们下次再补上就是。” 这话像是一个信号,重新点燃了方既白眸中的亮色。 他背过手去,用鞋尖轻轻踢着地面上并不存在的石子,完全压抑不住上扬的嘴角。 “那……那下次我们再……” 司云落点了点头,止住了他未能说出口的话,目送他的身影远去之后,正想向屋内走去,却忽然发现有些不对。 按理说小圆应该听见了外面的动静才是,怎么不见人? 她做足了心理准备,一下将门完全推开,就见室内已经点了烛火,小圆战战兢兢地立在一旁,而陆星衍依旧坐在昨夜的位置上,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怎么又来……没完没了是吧? 司云落时刻牢记自己是个柔弱的大家闺秀,压下了心头的无名之火,对小圆道:“我饿了,你去小厨房取些宵夜过来吧。” 小圆应声去了,可算是夺路而逃,因为走得太急,险些撞到门框上。 冒冒失失的,可见她有多么畏惧陆星衍。 司云落阖上门,走到陆星衍旁边,毫不客气地挖苦他。 “看来陆公子是改不了这翻窗的毛病了。无事不登三宝殿,陆公子再度深夜造访,莫非是对我今日的表现不满意?” 既然陆星衍亲自跟着他们,想必从她和小白出了别雁楼,一切就尽在他的监视之中。 但她扪心自问,一切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