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铺了。” 既然是过来告诉他们自己结婚的消息,分房睡好像说不过去。 温庭深当然没?有意见。 两人都是洗漱完过来的,所?以换了睡衣就可以直接睡觉。 林微云从衣柜翻出最保守的长款睡裙,便去了隔壁浴室换衣服。 等回卧室时,温庭深正伸着手臂穿上衣,也?不知道是碰到了什么,“嘶”地发出了闷哼声。 听着像是碰到了伤口?。 林微云下意识上前询问:“你怎么了?” 温庭深低头慢悠悠扣扣子?,轻声道:“没?什么。” 只是转身的时候,还是扯到了伤口?,大概是洗澡的时候,伤口?遇水浸润,有些灼热的痛,他眉头拧起,往提过来的小行李箱走去。 “你要?睡觉了吗?我还有一点工作处理?,很快。” “温庭深。” 林微云却叫住了他:“你今天……是不是挨揍了?” 温庭深转身,抬眸睨她:“发现了?” “猜到的。”林微云抿唇。 看得出来,老爷子?跟温母是真的很生气,不是生气他跟自己领证,而?是生气他没?有提前说,有点儿?戏的态度。 诚然,他们不是儿?戏,而?是在演戏。 但林微云能感受到,他的家人对?她的重视,那种超乎预料的重视。 “小伤,你不用担心。” 温庭深说得轻巧,然后从行李箱拿出笔记本?。 房间里唯一的一张书桌上,有属于她家人的物品,他没?有乱动,只是在打好的地铺上坐下,便准备工作。 林微云站在床边看着他,忽然想起什么,转身去翻自己的包包。 “上次你给我的云南白药喷雾,还剩大半瓶没?用。” 她翻出喷雾后,跑到温庭深身边,说罢就要?去撩他的衣摆。 手刚伸出去,就被他一把捉住了手腕,温庭深抬眸,眉宇清冷,有一丝隐忍:“做什么?” 林微云一脸认真:“帮你涂药啊。” 好歹她上次受伤,他也?帮忙涂了。 温庭深按着她的手在腿上,声音淡淡:“不用。” 林微云却坚持:“你这顿板子?是因为我挨的,如?果你不让我看看,我今晚会睡不着觉的。” “看了你会更加睡不着觉。” “为什么?”林微云皱着小脸:“是不是伤得太严重了,你担心我愧疚?” 她回想起老爷子?那根沉重的龙头拐杖,打在身上应该是挺疼的。 当即便红了眼,声音微颤:“温庭深,你就让我看看吧。” 同时,被按着的小手勾了勾他的衣袖,轻轻晃了晃。 这乞求中带着几分不自知的撒娇,眼眸湿漉漉的有些可怜,倒像是他欺负了她一样。 温庭深目光微顿,盯着她单纯的眼眸瞧了几秒,最终无奈挑眉:“行吧。” 刚扣好的一排扣子?,在小姑娘目光灼灼的视线下,又被一一解开。 这男人的手,是真的好看,搭在纽扣上,笔直修长,干净冷白,透着几分散漫慵懒,比她这个弹琵琶的手还要?耐看。 林微云不禁看得出神,咽了咽口?水。 只觉得,他解扣子?的速度是真慢,这才到第三颗,她脑中已经有无数画面闪过。 单纯的如?他下午为她剥虾的画面,十分养眼。 不单纯的是一些黄色废料的代入…… 林微云忽觉脸颊一烫,有些不受控制。 直到男人的手一顿,停下解扣的动作,撩着眼皮看了她几眼。 她才恍然回过神,低咳一声,目光看向窗外,说了一句:“今晚月亮真好看呀,又大又圆。” 内心却暗暗唾弃自己。 怎么又想歪了呢?不是要?看伤口?吗? 耳边,温庭深浅笑了一声,音色清哑:“今天三十号。” “什么?” “没?有月亮。” 林微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