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把刘苗良宰了,看他还怎么给我们下药。” 桑枝觉得很离谱,她认同地看向堇青,支持道:“我跟你一起去宰他。” 就算宰不了,高低给他做个绝育,虽然只在小白鼠的身上实操过一次,但理论上相差不了多少。 姜时镜无奈地看着两个少女慨当以慷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的模样,给一人敲了一个爆栗,叮嘱道:“等赌坊那边的事情结束,随便你们如何处置他,但现下不行。” 桑枝不解道:“为何,刘苗良还与赌坊有关?” 提起赌坊,少年眸内划过一抹暗色:“他是二楼的客人之一,包括知府也在其中。” 堇青努着嘴,颇为不高兴;“今夜我们暗探赌坊二楼,偷了登记的客人名单,虽然大半的名字都只有姓氏或是代称,但无一例外都是襄州有头有脸的贵人。” 桑枝皱起眉,自从被姜时镜告知进赌坊二楼需要短时间内输掉整整六百两时,她就隐约察觉到了二楼不简单。 能拥有六百两的人非富即贵。 “你们瞧见二楼的玩法了吗?” 堇青摇了摇头:“没有,房间太多了,我们闯的两间房都是空的,还没来得及去下一间房就被发现了。” 姜时镜眼睫半垂遮住了瞳内的戾气,许久才道:“里面的杀手数量不正常,这所赌坊背后的人不是简单的生意人,官府及江湖人士都牵扯其中。” 桑枝抿了抿唇,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自古以来想要颠覆占据黑白两道的势力,需要极大的努力和付出才能撼动,更别说这个世道权力至上。 夜色浓稠,雾气渐渐漫起笼罩整个府宅,橘色的庭灯不断地被风拉长摇曳,没多久就被彻底扑灭,唯一的橘光消失后。 张着巨大口齿的巨兽再一次吞下府宅,不透一丝光亮,腥臭黏腻的气息压抑着府内的每个人。 直到第二日天光乍破,晨曦从东边攀起,洒下金色霞光驱散角落里的阴暗。 赌坊一楼。 姜时镜与桑枝两人照常来输钱,上午的赌坊人不多,但依旧人声鼎沸吵吵闹闹。 连着玩了三天的樗蒲,桑枝已经完全熟悉玩法,也懂了应该赌哪边才会输得更快,她为了确保自己输起来不会太过明显。 输的时候故意压最多的钱,赢时压最少钱,万无一失。 只不过樗蒲的玩法比较复杂,需要背出所有花色组合在一起的采名,她先前被一位热心的大爷指导玩过一回,那棋子只走了一半,她就已经把钱全部输光了。 掷到的几乎全是杂采,马入了坑之后再也没出来。 她那时才发现掷骰子也需要技术,全凭运气棋子极容易被其他玩家的马击落重回起点,被击落会翻三倍输,玩家与庄以及压注的人都能分到钱,唯独她一下就输了九十两。 被人出老千硬生生输到分毫不剩。 姜时镜沉迷于赌大小,凭借着泼天的霉运,次次都能在极短的时间内输到两手空空。 今日桑枝又碰到了那位老大爷,蠢蠢欲动地盯着她手里的钱袋:“公子,还想不想再玩一把?我指导公子,这次定能连本带利地赢回先前的钱。” 桑枝面具下的嘴角无语地抽了一下,心想上次就是你指导把马指到坑里,钱输没了都没从坑里爬起来。 但她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有他指导起码输起来快。 棋子归位,桑枝为第四名玩家,轮到她时拿起五颗杏仁状的骰子连摇都没摇,随手扔下,皆白,白,厥荚八。 她拿起其中一个棋子开始移动,放在第八个格子上,而后是下一个玩家。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