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也不算完全的良心泯灭,可能,他还是有那么一丝良知在,只是少的可怜罢了。 如果不是她以性命相逼,他根本不会帮她系小衣。若不是她受伤回不了家,可能死在这,他今天绝对能袖手旁观,根本不会理会她。 绮兰心里恨的牙痒痒,但是却把他无可奈何。 她暗暗给他记上一笔,等待着以后再找机会报复回去。 “回去记得上药,另外不要碰水。”他嘱咐道,清清凉凉的的声音跟六月里的薄荷茶一样。 “谢谢。”绮兰小声的说道,眼神往旁边游移,脸颊到脖颈都泛着浅淡的粉,像一只受伤了的小白兔一样。 现在她的脚腕仿佛都停留着灼热滚烫却又冰凉,奇异的触感,让人难以忽视,她缩回受伤的脚,藏在裙底。 白砚没有说话,反而从怀里掏出帕子,开始慢条斯理的仔细擦拭了起来,仿佛刚刚碰过什么脏东西一样,他擦的十分的认真。 绮兰:..... 但是念在他刚刚帮自己包扎伤口,绮兰忍住了心中的气。 他擦的时候眼神是看着手指的,神情格外的专注,像是在做一间非常神圣的事情一样。 手帕有时候在手指上停留的久了,有种莫名缱绻的感觉。 配合着他冷清禁欲的脸,不知为何,绮兰的脸就开始红了起来。 脚腕上延绵不绝的触感,也她联想起了一些此时不该有的画面。 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很适合..... 绮兰的思绪不合时宜的飘远,越想越多,脸上的淡粉逐渐变成酡红,像是醉酒了一般,好看的发光。 门口吹进一阵冷风,她不自觉的打了个喷嚏,而后后知后觉的抓紧了衣衫,她这才觉得一身冰冰凉的衣服,凉的她有些打颤。 白砚不急不缓的将帕子叠好放进怀里,“你受凉了。” “我...我没事。”绮兰又咳了咳。 “要不你把帕子给我吧,我拿回去洗了再还给你。”绮兰紧了紧衣衫,小声说道。 “不必。”他淡声拒绝。 绮兰身上仍在往下淌水的衣衫,此时又是深秋,一时半会肯定干不了,这样下去迟早得着凉冻坏。 他默不作声转过身,像是要起身离开。 他离开了自己怎么办? 绮兰慌乱的抓住了他的袖子,他蹙眉回头看她。 绮兰又怯生生将手收回,语气软的跟猫一样,“你不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我害怕....” 刚刚的倔强仿佛全部是在假装,到这时才勉强泄露出心中的一丝不安,说完又愧疚的将头低下。 她都卖惨到这地步了,他不会真的丢下她一个人走吧? 逐渐远去的脚步声让绮兰再次扭曲。 若以后她不让他哭着跪地求饶,她名字就倒着写! 在绮兰在心内诅咒他七十八次的时候,又是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绮兰抬头,便看见那人端着炭火盆从不远处走了回来,手里还拿着火折子。 他没走,竟是去找炭火盆去了。 他点燃炭火盆,干燥的暖意瞬间包裹了绮兰,将她从冷死痛死的边缘稍微拉回来了一些。 难不成他是良心发现?还是怕自己回去一怒之下取消对学堂的捐缮?所以不仅没走,反而带来了炭火盆给她取暖。 绮兰不得而知。 “烘干再走吧。”他说,“况且,你这样出去....” 他话没有说完,但是却意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