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心领神?会的点点头,而后退下。 绮兰一转眼,便不见了白砚。 他也没说去做什么,就直接不见了,应该是趁自己听曲子的时候离开的。 房间里只剩下绮兰一个人?。 此时正好?无人?,若是她?..... 但是又想起柳琴还在生死未卜,绮兰就压下心中的想法。 正在这时,白砚进了门。 “你做什么去了?”绮兰自然的问出口。 “评弹结束了吗?”他反而问道?。 绮兰点点头。 正在这时,仆使带着伶人?一同进了门,仆使行了个礼。 “姑娘,您吩咐的,我把璞玉带了过来,若是想听什么曲子,您尽管点。” 伶人?夹着嗓子:“承蒙姑娘喜爱。”而后又抬眸,欲语还休的看了绮兰一眼。 绮兰不自觉的看向白砚,却发?现他也在看她?,眼神?却好?似有些深沉可怖。 绮兰干笑了两声,“我也只是想听个曲子而已。” 仆使开口:“那?您先点着,小的就先退下了。” 白砚神?情淡漠:“我们?不需要,先下去吧。” 仆使犹疑的看向绮兰。 这是两个人?都下去的意思还是? 绮兰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 是你,不是你们?。 仆使明白了意思,就一个人?离开了,剩下璞玉还在屋子里。 璞玉坐好?,正要抬手弹琴,但是却被一道?声音打断。 “听不懂话吗?” 虽然语气平淡,但是却莫名的有种难于抗拒的威慑力。 璞玉惴惴不安的看了二人?一眼,感受到如?同实质般及其有压迫力的视线,终究是抵抗不住这气势,轻声告退。 见璞玉出去了,绮兰十分的不高兴:“我就是想听曲子,是你带我出来的,我现在想听曲子,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你这个谎话精!伪君子!” 一连串骂人?的话想也不想甩了出来,白砚听进了耳朵,但是却又好?像没有完全听进去。 白砚绷着声音道?:“我给你弹!” 绮兰更不高兴了,“我不要听你弹的,我要听他弹的,你谈的能跟人?家比吗?” 白砚眯着眼,身上的气息变得十分的危险:“你再说一句,我哪里不能跟人? 家比?” “哪里都不行!人?家弹的是靡靡之音,你会吗?你就会成天弹些酸掉牙的高山流水,然后一堆伪君子来捧臭脚,难听死了!呕!”绮兰边说,还做了个呕吐的动作?。 若是大庆那?些名家听到绮兰这般评价,想必要气晕了过去。 这种市井粗鄙不入流的曲子,他肯定不愿意弹!他们?喜欢琴的人?最讲究心性与德操,觉得这种不入流的曲子是对人?格的侮辱,对琴道?的大不敬。 可绮兰不爱阳春白雪,就喜欢市井粗俗。 就像她?不爱烹茶品茗,只爱小糖水一样。 在徐老爷还有柳琴面前,她?还会维持形象装一装,可是在白砚面前,她?装都懒得装。 绮兰故意抱胸,示威性的打量着白砚。 然后她?就看见白砚关好?了门窗,沉沉的看了她?一眼,一串熟悉的曲子在指尖倾泻而出。 绮兰快乐的边听边小声哼唱着《十八摸》,心情愉悦的坐下了下来,随手拿起一碗茶送入口中。 舌尖没有意料之中的苦涩,反而是熟悉的廉价而稀薄的酣甜。 绮兰突然想起他半途的离开,又看向那?人?。 他的眉目低敛,神?情专注,像是在做着什么极为?严肃的事情。 绮兰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好?像发?现了,他对她?似乎格外的容忍。 外面开始下起了小雪,两个人?直接在茶楼用?膳。 茶楼的完善准备的十分的精致,都是一小碟小碟的点心,正好?绮兰在宫中也不曾吃饭,肚子也饿了起来。 上菜的仆使多说了几?句话,“过两天便是除夕,天气也越来越冷了,我们?店给二位送了壶竹叶青给二位暖暖身子!” 绮兰一愣,竟然快要到除夕了。 以往的除夕,她?都是跟柳琴一起过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