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仙丹。只能养着,忌辛辣油腻。开了点外伤药,让那个黄脑袋去买了。一天上两回,先上一周看看情况。手腕肿得太严重,可能伤着骨头了,等烧退了送医院拍个片。那些个皮下瘀血,你要有心,晚上拿热毛巾给腾腾,尤其屁股蛋子,用红花油揉一下。现在挂着消炎药,待会儿记得给拔下针。” 丁凯复认真地听着,点头答应:“我知道了。谢谢万叔。” 老万长叹了口气,从镜子里看着丁凯复:“丁老大。不管丁家势力多大,也没坐拥天下。你多狂,也别狂出线,否则等你脚滑那天,你爹也保不住你。” 丁凯复脸黑了。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让傻强送您回去。” 老万走了。丁凯复回到卧室,摊坐到转椅上。一边撕着自己嘴上的干皮,一边看着余远洲的脸晃神。 余远洲的脸肿着。一半是被他自己扇肿的,一半是哭肿的。带着病态的红,深深陷在枕头里。睡得不踏实,睫毛不住地颤,看着很是狼狈可怜。 脖颈上两个紫手印,是他留下的掐痕。压在被子上方的胳膊淤青遍布,两个手腕肿得油亮。丁凯复把手掌盖到脸上,长叹了口气。 明知道这个男人是朵玻璃花,稍微磕碰一下就要碎。怎么还是… 伤了他,自己又能解气几分。对心上人施暴,又哪里像个男人。 丁凯复有生以来第一次生出悔恨,这让他心里翻搅着疼。他俯下身,和余远洲额头相贴,在滚烫的温度中闭上了眼。 余远洲,我喜欢你。特喜欢。你能不能别把我当病,能不能也稍微喜欢我一点儿?哪怕只有我喜欢你的百分之一。哪怕只有百分之一。 正午时分,余远洲醒了。眼皮还没睁开,身体上的疼痛就叫嚣起来。 浑身没一处不疼,尤其后边,像是被炮仗给炸了。他眼睛水肿得厉害,只能勉强睁开一条缝。 缝隙里是熟悉的吊顶,他恍惚了一会儿。 随后记忆像是潮水一样涌到他脑子里,冲荡他已经十分脆弱的神经。 昨晚的丁凯复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在他身上大肆施暴。把他掰成各种羞耻的姿势,甚至将他脖颈拴到桌腿上,让他牲畜般跪趴在地上承受侵犯。 在那种毫不顾忌的折辱和凌虐下,他对丁凯复的情愫就像个难堪又下贱的笑话。身体和心灵上的双重暴力,把他杀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在绝望中彻底死去。 他余远洲,断不能被如此凌辱!! 身体上的剧痛让他鼻子发酸。但他这次没放任眼泪的滑落,而是咬着下唇死撑着憋了回去。 男儿膝下有黄金,男人有泪不轻弹。 余远洲,你站m.fENGYe-zN.cOM